葉囿魚是踩著上課鈴進的教室。
這節是數學課,老師已經背手站在了講台上。
數學老師姓嚴,單名一個厲字。嚴厲,人如其名,常年穩居【學生最憱】老師榜首。
葉囿魚快步走到座位坐下,班裏不少腦袋跟裝了自動遙感似的跟著他一起移動。
“怎麽?”嚴老師換了單雙手撐在講台上的姿勢,露出手裏拿著的戒尺,“往後看的那些同學,你們的老師在後麵?或者我邀請幾位同學上來分享一下你們的見聞感受?”
這話落在耳邊就跟催命似的。
一陣緊密的窸窣聲後,所有人都目視前方坐直了身體。
半節課過去,鄔遇還沒有回來,葉囿魚的眼皮也失去控製地開始打架。
鼻尖隱約嗅到冰雪的氣息,不重,還帶著一點兒誘人的香味……
耳邊,下課鈴倏地響起,一同響起的還有嚴老師親切的邀請——
“葉囿魚同學,下午放學來一趟辦公室。鄔遇也一起。”
葉囿魚被嚇醒了,視線裏,嚴老師轉身已經走出幾步遠。
教室裏可疑地安靜下來。
過了大約半分鍾,坐在前排的同學往回打了個手勢,死寂的氛圍瞬間活躍起來!
“說來你可能不信,嚴老師盯了你三四次,遇哥推了你兩回。”張岸轉過身,臉上是曆經千帆後的平和,“你不僅沒醒,還差點兒睡進遇哥懷裏。”
葉囿魚後知後覺地坐直身體,腦袋卻徹底宕機。
餘光裏,周圍同學的視線死鎖在他身上,無一不帶著走在吃瓜第一線的敏銳。
前排,小白兔悄悄轉過半顆腦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小聲問:“你、你們……是真的嗎?”
這話一出,連班上不怎麽八卦的同學也一起看了過來。少數人緣好玩得開的起哄:“對啊!到底是不是真的?”
葉囿魚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當然不是!我們兩家隻是關係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