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煜在阮唐麵前總是屢屢動怒,忍不住生氣,明明知道對方已經弱小到沒有輪椅就寸步難行,還是想要用丈夫的身份來壓製他。
他不明白,越是強調,就越是在意。
阮唐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你剛剛不是還說、我們是假夫妻嗎?”
怎麽眨眼間就出爾反爾了?
阮唐有些抗拒這麽親近的姿勢,他和季少煜雖然相處這麽久,算是比較熟悉的人了,但他對季少煜的氣息還是很陌生,忍不住想要後退。
“別亂動。”季少煜又伸手將他按住,“不這樣說的話,你怎麽能聽話呢?”
季少煜忽然覺得丈夫這個身份真是好用,能合理的把阮唐困在身邊,也能做到他對阮唐想做的那些事。
不過,他究竟想做什麽呢……
季少煜掐住阮唐的下巴,把他的臉抬高了些,以便二人的目光能對視。阮唐這雙眼睛生得漂亮,尤其是那總是懵懂氤氳的眼神,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心動。
看上去,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但季少煜卻伸手將他的眼睛蓋住,這才說:“我發現,你好像總是能無視我的意見。”
阮唐眨了眨眼,睫毛顫顫,雖然有點心虛但是仔細一想他明明很聽話的,“你讓我別用護工,我沒用;你讓我別出門,我也沒有再出去過;見爺爺時我也配合你……喂,你到底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越說越氣,阮唐以為他和季少煜就是很簡單的關係——季少煜把他當金絲雀養,他因為想躺平所以利用季少煜對付自己想要對付的人,偶爾也需要假裝一下乖巧。
“狡辯。”季少煜嗤笑一聲,“你以為我像管家一樣同情心泛濫嗎,我是那麽好糊弄的?”
明明是阮唐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會聽話,或者自己也不在意、沒什麽意見,就半推半就同意。如果是他不想做的事,他根本就不會聽,權當耳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