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少煜找他要解釋, 阮唐肯定不能說,他的理由畢竟太荒誕, 說出來沒人會信, 所以他直接跳過了拷問環節,開始承認錯誤。
阮唐無視他的拒絕,自顧自道:“在我們的這場聯姻裏, 我除了這件事瞞著你,可沒損害到你的其他利益, 既然如此, 你還想怎麽樣?”
他遠遠的看著隱在黑暗中的季少煜, 試圖慢慢往後退, 聲音也越來越小:“除了離婚,遠離你的生活, 不再打擾你,別的我也做不到了。而且你也不能因此對我家人做什麽,這跟他們無關……”
要離開這麽有錢的老公,阮唐這會兒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末了還不忘補充兩句符合人設的話。
這話倒是說的灑脫。季少煜心想,他就做不到阮唐那麽鎮定,那麽輕飄飄的就把離婚拿出來說。果然淪陷得早的人就是無法在這段感情裏掌握主權嗎?
黑沉沉的房間裏一時隻剩下二人的呼吸聲,男人高大的身型投下極具壓迫感的影子,顯得格外濃稠陰鬱。
“你說得對,這跟他們無關,我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阮唐忽然聽見他這樣說道。他愕然抬眸看去, 隻見季少煜抬手鬆了鬆領帶, 骨感修長的五指將黑色領帶解開、扯下, 隨手扔到了**。
接著是袖扣, 在阮唐被酒意模糊了的視線裏,男人的動作慢得堪稱慢條斯理,有幾分克製的斯文,袖扣在隱約的月光下偶爾閃著點暗光,像是危險即將來臨的征兆。
季少煜一邊說道:“是該衝你來……所以,我要補償。”
阮唐呆了兩秒,才說:“什麽補償?”
“你說呢?”季少煜開始向阮唐的方向走過來,但他的麵容始終晦暗不明,連帶著聲音也顯得低沉可怖。
這是什麽意思?
阮唐似乎明白,又不太明白。季少煜逐漸靠近的身影仿佛黑暗中擁有巨大影子的怪物,會一步一步將他也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