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是個會觀察的,在家裏就很會討老人喜歡,懂看人臉色,順著杆子往上爬。所以在他的試探以及季少煜今天這一番舉措下,阮唐得出了一個結論:季少煜不會傷害他。
至少在身體上,季少煜不會苛待他。
隻要他如季少煜希望的那樣,乖一點,季少煜基本上就是有求必應。
果然,季少煜是打算從精神層麵報複他,和原著一樣。
看來季少煜吃軟不吃硬啊。這阮唐可太擅長了,不就是抑鬱社恐、裝柔弱病美人嘛,簡單!
阮唐可以說是有一點表演性人格在身上的,平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事多了去了,左右逢源,大部分時間都是柔弱小白花。隻是他沒怎麽鑽研過聖母婊,這是他覺得最惺惺作態的人設,廢時間廢表情。
見社恐人設行得通,阮唐就有些肆無忌憚了。還敢假裝可憐的要求季少煜給他開電視看。
可惜沒人發現,阮唐這會兒懶洋洋的躺著,翹起了二郎腿,一雙水潤潤的黑眸顯得嬌縱又惡劣,哪還有半分溫馴。
到了晚上十點鍾,管家敲了敲門,隨後徑直推門進來,關掉電視,“先生吩咐您早些休息。”
動作幹脆利落,行雲流水,真是不給阮唐一點點反駁的機會。
而阮唐也眼疾手快的把自己恢複成“昏昏欲睡的小可憐”,窩在被褥裏,睡眼惺忪:“嗯,我知道了。”
寬敞的臥室裏開著暗色的燈光,顯得阮唐有些孤零零的,那聲音更是顯得可憐,仿佛自帶委屈色彩。
遲疑幾秒,管家再次開口:“先生也是為您好,如今您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調理身體才行。”
雖然季少煜的本意是不想讓阮唐這麽快就掛了,但這並不妨礙管家將其理解為季少煜擔心阮唐的身體。
阮唐小幅度的點點頭,“我知道的,季先生人很好,對我也很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