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子內的氣氛有些凝滯了下來。
方才還歡聲笑語的公子們紛紛沉默了下來, 像是在無聲抗拒著什麽一般。
時洺垂著眼眸安靜的坐在那裏,也不言語。
其中一個小兒郎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嘴上抱怨了一句:“真是!有些人就是這麽沒有自知之明。”
隻差明著說時洺是這裏的不速之客了。
時洺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 聲音清淺:“此處小亭莫非是左仆射府修建?”
話裏話外, 皆是在暗指小兒郎多管閑事。
身為左仆射府的公子, 那小兒郎聞言立馬變了臉色, 手指著他有些語塞:“你!”
時洛這時突然在一旁插話,嗓音輕柔卻也不善:“這小亭確實是無主之物,但總是要分個先來後到的。”
“你說是不是,大哥。”
他眉眼含笑的看向時洺,隻是眼底的笑意有些虛假。
時洺眼神也冷了下來, 看著他冷笑一聲:“你也說是無主之物, 隻要這亭內有空餘之地,那便能夠容人。不過是早來了片刻占了方寸之地,便霸道的不許他人進入,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 我也待夠了。”
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 “這就留給你們吧。”
說罷,抬步出了小亭。
眾人看著時洺不斷遠去的身影,方才在時洛身旁說話的小兒郎忍不住開口道:“你這庶兄一直都這般囂張嗎?這樣你也忍的下去?”
時洛臉色難看了一瞬, 在身邊小兒郎看過來的時候, 又立馬收斂起來, 改為苦澀一笑:“許是覺得自己嫁給了定遠侯府世女,所以就不將我這嫡弟放在心上了吧。”
“不就是嫁了個侯府世女嗎!那鹿清又不是什麽良人。他定是婚後過的不如意, 才會在我們麵前這般耀武揚威。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
小兒郎有些不屑的說道, 眼神中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