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從漠城回來的第二日便收到了從宮內傳來的詔旨, 特許她在家中歇息十天。
休假結束的前一天,正好是時侍郎的生辰宴,兩人一大早便起身準備回侍郎府去。
時洺將兩個月前便準備好的生辰禮拿了出來, 是上次他同鹿清一起到書局挑選的古籍。
他打開錦盒看了看, 見完好無損的放在裏麵後又闔了起來。
轉身朝站在門口等待的鹿清說道:“走吧, 妻主。”
鹿清嗯了一聲, 從他手中接過錦盒朝門外走去,步伐輕緩有力。
時洺將手又縮回了溫暖的披風中,笑了笑,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出了侯府後,行芷行蘭已經駕著馬車在府門口等候。
鹿清走到馬車旁停了下來, 見時洺走了過來, 也沒有讓人放馬凳,直接攔腰抱起他將他舉到了馬車上。
她冷峻的麵容上神色淡淡,輕聲催促了一句:“外邊冷,快進去吧。”
兩人如今同吃同住, 潛移默化間鹿清也漸漸習慣了一些身體上的接觸,對於和時洺的親近越發的隨性自然。
時洺心中雖歡喜鹿清這樣的親近, 但到底是兒郎家麵皮薄,當著行芷行蘭的麵他多少有些不自在,清雅的麵龐有些微微泛紅。
他杏眸眨動了下迅速走進了車廂中坐定。
鹿清見他進去後, 也迅速跳上了馬車, 走進了車廂中。
見兩人都坐穩後, 馬車這才徐徐地朝前方走去。
車廂中,鹿清和時洺依舊分別坐在車廂的兩邊。鹿清坐定之後便閉起眼睛開始假寐。
她身上今日穿了一身赭紅色的衣袍, 外罩同色的大氅, 兜帽外沿是黑色的絨毛。襯得她脖頸上的肌膚越發冷白, 連底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時洺還是第一次見她穿這麽豔麗的顏色,卻一點也不顯得浮誇。倒是讓她臉上的冰冷柔和了幾分,多了幾分豔色。
他腦海中的小人兒開始打起轉兒來。也許以後他可以多為鹿清做些這樣的衣服。不知道白色的怎麽樣?他還從未見過她穿白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