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來的時候, 時洺的嘴巴還撅的老高,顯然還在為方才鹿清耍弄他的事耿耿於懷。
鹿清滿臉無辜的清咳了一聲,倒是沒想到這小兒郎的氣性竟這般大。
他們走到一樓時, 蘇若白已經坐在了下麵, 隻是麵上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
鹿清上前一步, 淡聲問了一句:“謝世女呢?”
聽到鹿清提起謝泠, 蘇若白麵上的神色明顯更加難看了幾分,她聲音有些發沉:“昨晚上喝花酒去了,如今還在**躺著。”
鹿清:“……”
這位謝世女可真是刷新了她的認知。這是出了鄴都之後就放飛自我了?
時洺也滿臉的驚詫。
雖然這位謝世女在鄴都的時候一直不顯山露水,但給人的感覺一直很沉穩可靠。倒是沒想到她還有如此放浪的一麵。
蘇若白麵上的神色平複了會兒好了許多,看著兩人又開口道:“我已經命人煮了醒酒湯送了過去, 下午應該可以繼續出發。”
鹿清神情平淡的點了點頭, 嗯了一聲:“那就等等吧。”
說罷,她拉著時洺坐了下來。倒了一杯熱茶放到了他的手邊。
時洺安安靜靜地坐在鹿清的身邊,全神貫注的盯著手中的茶杯,絲毫沒有抬頭看過對麵的蘇若白。
滿臉疏離的模樣, 像是對待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一點也沒看出他以前曾費盡心思地想要嫁給過她。
時洺倒也還算坦然。他以前是對蘇若白起過幾分小心思,不過也從未在明麵上顯露過。即便是時洛也不過是憑空猜測的罷了。
——
直到午時, 二樓上才傳來聲響來。
謝泠滿麵春光的走了下來。
看到三人都坐在下麵,她勾唇輕笑道:“你們都在啊。”
蘇若白聲音微冷,“謝世女怕是忘了現在是什麽時辰。陛下派我們來是平匪的, 不是來遊玩的。我勸世女還是收斂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