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虛隻在一瞬間, 連青女自己都沒去深想,她看向麵前的滄瀾河靈滿眼真誠的祈求一個答案。
滄瀾河靈的表情原本已經收斂,卻又在青女‘求賢若渴’的視線下漸漸崩裂, 青女越是認真的看他,他越是焦灼。
幾萬年未與人接觸, 他悲慘的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與他的生靈們格格不入起來了。
雖然他們本來就格格不入。
青女看著麵前垂眸不語的河靈, 一時內心凝重。
河靈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所以……是談崩了?
那她現在被河靈困在此處, 豈不就是案板上的肉, 任人宰割?
想到這, 青女默默握緊了背在身後的手,暗想剛剛躲過柳夫人這會兒又撞進了虎穴,吾命休矣。
青女麵色沉綿全身緊繃, 一眼不錯的看著麵前默然無語好似無害的人。
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問道者不懼生死,卻絕不會任人宰割!
她做好了殉道的準備。
就在此時, 對方忽然動了。
青女麵色一僵, 她強迫自己直視對方決不露出絲毫忌憚之態。
容顏綺麗的河靈緩緩向她飄來, 他冰涼的發絲順著水流觸碰不經意間與她青絲相纏, 青女看著倆人交/纏的青絲,莫名失了神。
不知道為什麽, 隨著對方的靠近,她從靈魂深處感受不到一絲畏懼, 理智上她明知對方是敵非友(?),可身體卻叫囂著想去觸碰, 想去擁抱, 想去做更加親密的事, 雖然她也不知道除了擁抱之外還有什麽事比這更親密。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她這輩子唯一親近過的人隻有霜妄,小時候她曾俯在霜妄膝上聽她講故事,那是她與霜妄做過的最親密。
可這一刻,她居然瘋狂的想要親近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對方甚至連人都不算。
是江河孕育的靈。
她舉得她是瘋了。
青女死死壓抑住那股自靈魂深處湧動上來的渴望,而隨著對方愈來愈近,她身體深處的渴望仿佛燃燒的烈火,不斷叫囂慫恿她去親近,她幾乎是拚著強大的意誌才能堪堪維持住冷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