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三天, 在縣衛生院住院的徐家婆子和徐招娣帶著徐家寶回了白樺村,徐家寶在醫院吊了幾瓶水回來蔫噠噠的,一回家就被前呼後擁的回了屋子金貴的養著, 徐招娣一邊拍打褥子一邊數落。
“看你以後還敢瞎吃野東西!以後別誰給你吃你就往嘴裏塞,不然再讓縣裏的大夫拿針往你屁股蛋子上多捅幾下!”
徐家寶想起了衛生院裏那白大褂的醫生拿著針紮在屁股上的那種劇痛, 下意識縮瑟了幾下, 隨後想起自己是吃了玩伴狗子采的野果子才上吐下瀉的, 心裏頓時惱火盤算著給自己的屁股報仇雪恨!
“知道了媽!”
戚靜舟站在廚房聽到母子兩對話後默默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戚靜舟躺在**整天想著被查出來怎麽辦, 真是怎麽都睡不著, 臉色熬的發白, 乍一聽和自己沒啥事頓時放下了心。
沒懷疑到她身上就好。
大概因為這件事,戚靜舟沒敢再收集毒物,先想著這事兒過來再重新打算, 於是日子過著過著村口的大喇叭開始發聲,白樺村書記說過幾天有二十幾個來自五湖四海的知識青年會被分配到白樺村,到時候知青們會分配到村民家裏住, 知青的糧食村裏會安排下放給寄住的人家, 絕不占勞動人民半分便宜!
白樺村早些年也有過知青上山下鄉, 後來大多都被組織安排到更需要人手的農場林場去了, 唯一留下來的隻有白樺林裏那個‘黑五類子女’。
沒過三天,在地裏幹活的村民就看到遠處駛來兩輛綠色皮卡車, 戚靜舟頭上戴著草帽,肩上搭著毛巾, 手裏拿著鋤頭在翻地,她聽到卡車轟隆隆的聲音後抬頭也和村裏人一起望去。
綠色的皮卡車開過村裏的土路往大廣場開去, 說是大廣場其實隻是一處寬闊的水泥地, 一般村裏有什麽通知都是到廣場集合, 村委書記拿著大喇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