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寧真不像個十七歲的小姑娘。
她一瓣一瓣的掰著蜜桔吃,淡赤色的汁水從紅唇間溢出些許,雙瞳烏黑澄澈,眼波流轉間卻暗藏著幾分勾人的嫵媚。
她瞥慕徐行一眼,慕徐行就控製不住的心跳加快,真有種把她抱在懷裏,舔掉她嘴角蜜桔汁水的衝動。
大事不妙。
慕徐行按住胸口,真切的意識到,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正在影響他,仿佛那個喚作小遲的少年,被困在他心底某個不見天日的深淵裏,痛苦的,掙紮著,拚盡一切想要逃離。
這種感覺實在很糟糕。
慕徐行沉下眼,眸色晦暗,他囫圇吞掉半顆蜜桔,試圖讓這一身滾燙的血逐漸冷卻。
如果說少年人的愛永遠熱烈純粹,是可以燃燒原野的火焰,那麽成年人的靈魂便是經過千錘百煉的玄鐵,擅於權衡利弊,亦懂得如何取舍。
慕徐行非常清楚,他不能放任自己被這具身體的本能操控,若就此沉淪,於他、於原主,於眼前的小皇帝,都是百弊而無一利。
“陛下。”
“嗯?”
鄔寧一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慕徐行,見他神色變了又變,終於做出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輕笑著問:“怎麽了?”
慕徐行正要開口,鄔寧忽然湊近,用指尖在他臉上蹭了蹭:“欸,我還以為你什麽時候長了一顆痣,原來是墨。”
“……”
“小遲?”
這一聲小遲,讓慕徐行驟然驚醒,他抬起手,在鄔寧方才觸碰過的地方輕撫了兩下:“我今早,練了一會字,可能是不小心濺上墨了吧。”
鄔寧道:“為何突然練起字?”
慕徐行早已為自己的舉措找好理由,既然鄔寧問起,他剛好可以順水推舟:“我,我見你總看書,也想看看,可有好些字都不太認得,所以,打算先從頭學起。”
“你不是一看書就犯困?”
安小鳥為什麽走不進去四大爺心裏?因為她是理科生,四大爺是文科生,兩個人沒有共同語言,一時取樂勉強還湊合,日子長了肯定會乏味,畢竟安小鳥歌唱的再好聽,也架不住老是單曲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