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怎麽看?”林默反問她, 臉上的笑意逐漸隱淡。
既然打算來一場麵對麵磋商深談,白悠悠拿起了抱枕抱在懷裏,一方麵是少點壓力感, 一方麵是顯得不要那麽正式。
“不是我想讓你怎麽看, 就, 你說說內心的真實想法,對吧,人家女孩子不錯的……”
話雖如此, 她害怕他發現不了人家的好,就不停地誇著人家楊柔, 知書達理懂事, 人美心善,撮合之意明顯。
她說著說著,發現空氣裏僅僅剩下她自己一個人的聲音。
她醒悟自己似乎過於囉嗦了, 可她捏著手裏的抱枕, 心裏七上八下。
很害怕林默拒絕, 這樣她的任務豈不是又要變得遙遙無期。
最重要的是, 白悠悠低垂下眼眸, 實際上, 這裏根本就不需要她的。
她不要自討苦吃了。
白悠悠心裏有點難受,逐漸小聲, “所以你怎麽想?”
“我怎麽看, 我怎麽想?”
林默在嘴裏重複著她的話。
時間推移,夕陽已徹底的沉入城市的邊界線下, 它深深地墜入了大地核心。
於是, 那曾在他眼中點亮過的光也隨之而一點一點熄滅, 稠密的黑暗如約而至, 且再也難離。
自然亮起的橘紅色燈管在頭頂懸著,亦有細小的蟲子衝著燈光橫衝直撞如亂線一般飛繞,可它注定無法得到應有的溫度。
“你想知道我的真實想法嗎?”他看向那些撞擊著燈泡的瘋了一般的小飛蟲。冷冰冰想,像曾經的他,奮力打破了困囿他的牢籠,可迎來的結果,遠比想象中的還要血淋淋,光的滾燙遠比火焰更為殘忍。
它高懸著,按照規律來去,並不管任何人的悲歡。
他盯著看了一會,蒼白的臉色透出一份脆弱之感,停頓半晌後終於回答了兩個字:“隨你。”
白悠悠意外的看向了坐在對麵的他,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