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請求。”
介於他剛才的態度, 白悠悠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包到腳,頗為謹慎地問:“什麽?”
這次他沒有用姐姐這個稱呼,當然也沒有說阿姨, 而是聲音怯怯說道:“您可以遞給我一隻手嗎?我害怕。”
一隻手?
她沒回答。
年堯可能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拒絕, 繼續小聲懇求, “求您了。”
她到底沒有狠心拒絕,就從被窩邊線伸出一隻手,越過中間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 進入他的領地上去。
而作為被入侵者,他沒有一絲抗拒, 可以說是歡天喜地, 立刻用兩手握住,她有些忌憚自己會摸到什麽不應該摸的東西。
如今被握住,就用自己光滑的像是剝殼雞蛋一般柔滑的臉龐熨帖上去。
真像什麽柔軟的小動物。
她真是多想, 終於不在設防, 心裏也是軟了下來, 輕輕捏了捏他的臉, “可以了嗎?睡吧。”
她聲音已經帶著困倦了, 隱約似乎聽到一聲答應。
隨後他將燈關上。
一陷入黑暗, 白悠悠的睡意就有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雖然本來是想等他睡著就起來,可她等不了了, 隻是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年堯現在的舉動似乎在心理學上的某個病理是相符合的,叫什麽來著……
一夜無夢。
第二日直至睡到太陽高高升起, 她才從昏睡中醒來, 這一覺實在睡得太舒服了。
她像伸展身體, 感覺到一手無法動彈, 當睜開眼後才發現自己側睡著。
迷迷瞪瞪的對上他早已清醒的眼眸,她腦子裏宕機中,隻有一個念頭。
這個天使長相的少年是誰,為什麽會躺在她**,以及……她是誰來著?
過了一會,她理智才堪堪回籠。
記了起來,他是年堯,是她筆下的男主,因為連日奔波逃命,拿了他的獎學金後,來到一家旅店居住。
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