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姓顾的有直男吗?

第23章 一辆幼儿园的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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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乐易刚才还能装模作样,事实上敏感的可怕,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和男朋友牵个手都要紧张,更别说这种程度的接触了。

顾州才摸了几下,他就射了。

他打着颤,哆哆嗦嗦的抓着浴缸边缘,不太平稳的喘着气。指甲盖泛粉,手指关节发白,眼尾是红的…手肘、膝盖也是红的。

闻乐易稍微动了一下膝盖——跪的太久腿有点麻,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他有些介意的说:“顾叔叔…能…直接把衣服脱了吗?”

顾州说“嗯 ”,却没有多余动作,只是把人翻了个身。

睡裤很轻易的被扯了下来。

安全套有了,但码数不够用,太小了。

而且没有润滑。

于是勉勉强强用了沐浴露,在浴缸里弄出了一堆泡沫,泡沫随着水流稀稀拉拉开、一股一股地淌在瓷砖地上。闻乐易眼前似乎蒙了一层薄雾,只能敏感的感受到顾州身上的温度、听见有一下没一下漫出浴缸的水声。

躲是肯定会躲的,闻乐易在事前这么想着,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敏感到这种程度。

疼了躲,爽了也躲。

甚至连那二两肉被摸几下他都要躲。

顾州显然因为他这点不协调十分不满,兜着固定好他,稍微用了点力,就轻而易举的把他欺负哭了。

闻乐易一直觉得在这种时候哭不太好,看起来娘唧唧的,但身体的感受又实在太奇怪,仿佛顾州顶的不是他的前列腺,而是他的心脏。

忍过了开头,就确实,是有点爽——要是顾州不拿领带捆他小兄弟,应该会更爽。

他拿手背贴着发热的眼皮,像个老大爷一样瘫在**,被人清理好了,带着满脸的困倦,疲惫至极。

老男人。

看上去禁欲冷淡的…什么姿势都懂。

不过倒不至于小说里写的那样——全身上下就像被车碾过一样,连动都不能动,对方一停下来就睡了过去。

闻乐易年轻气盛,刚刚搞完一波,还有点睡不着。

于是他发起话题,抬手扯了下对方的领口,半调侃半认真的说:“对不起顾叔叔,你的领带被我弄脏了。”

还不知道被丢在浴室什么地方。

“嗯没关系,”顾州有来有往的回应:“你现在和它没有太大的区别。”

闻乐易咽了口唾沫,咳了两声,差点把自己噎住。

顾州这才掀开眼皮,他将闻乐易从旁边边缘抓了过来,拉到自己身侧,从对方的尾椎往上摸,低声问:

“想再来一次?”

“……那就不了。”

闻乐易有点怕痒,他拉开顾州的手,埋在对方怀里,默默数了一会羊,但还是睡不着。

“顾叔叔……我睡不着,要不然我们来聊会天吧?”

之前每天晚上11.00睡觉,健康.生活的顾老师:“……聊什么?”

闻乐易说:“聊聊你的事情,我发现这方面我什么都不懂…嗯除了感情史,说什么都行。”

顾州同意了:“嗯你问。”

闻乐易磨了两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顾叔叔,你是不是在国外长大的?领养小朋友也是在那里领养的?”

顾州说:“为什么这么想?”

闻乐易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直觉告诉我的。”顾州的行为举止,还有平时给他的感觉,都不太像他周围的人。

顾州解了他一颗扣子,像是在配合小朋友娱乐那样,说:“在Italia。”

闻乐易重复了一遍:“意大利?”

顾州说:“嗯。”

闻乐易有点好奇的说:“那你在哪个地方啊?那边是什么样的…你更喜欢吃西餐吗?”

小朋友好奇心强,顾州耐心解释道:“在Vero

a,那儿附近是布拉广场,每年歌剧节都会上演普契尼和威尔第的名作,周围有一条著名的Via Giuseppe Mazzi

i。”

顾州停了下,说:“至于餐饮方面,相比之下,我认为中餐更有魅力。”

闻乐易默默记下了,又问:“那你是不是也更喜欢中国啊?”

顾州说:“嗯。”

闻乐易松了口气,又忽然紧张起来,他自顾自解了自己一颗扣子,看起来十分随意、特别放松的问:“那你喜不喜欢我啊?嗯…或者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顾州忽然没有回应了。

意料之内,闻乐易自我安慰般叹了口气,语气轻松的说:“哦,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们那没人这么矫情吧。”

“…不管你那讲究什么,反正你年龄也不小了,反正也得找个人一起过,就蛮和我试一试嘛,怎么样?”

闻乐易全然忘记了自己“绝对不要先上床后恋爱”的底线,别扭的说了一大堆话,接着就被顾州堪为粗暴、一点也不绅士勾起下巴亲了一下。

顾州说:“我认为我应该提前申明一点,我并没有Italia

s的血统。”

闻乐易:“啊?”

顾州解开他最后一颗扣子,意思分明地问:“Cari

o,我随便和一个人都能上床吗?”

…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和随便一个人上床=只和喜欢的人上床=顾州对他有意思?

闻乐易自顾自在心底划上了一串等号,和彩票压中奖了似的,心里一阵鼓动,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融不了这个气氛。

直到闹钟铃响才回过神来。

闻乐易伸手去摁掉,看了一眼,已经凌晨零点了。

他们聊了一个小时的天。

闻乐易想了想,问:“这个时间在Italia,还是下午吧?”

顾州纠正道:“是前一天下午18点。”

“哦,跨越了半天时间,”闻乐易说完废话,意有所指的问:“这个时间精神状态最充沛,反正我扣子都被你解干净了,反正我们也睡不着……”反正都有反应了。

成年人的事不需要说太多。

闻某马上就说不了话了。

等到他像死鱼一样瘫平,连手指头都在发软的时候,老男人才勉强放过他。一晚上才开饭就吃了两次,有了这次对比,闻乐易才知明白顾先生第一次有多么‘温和’,终于知道困了。

顾州说:“去浴室?”

痛并爽完了,闻乐易连眼睛都睁不开,他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浑身斑驳的说:“不去不去,我要睡觉。”

“Cari

o,没穿衣服的时候不要在我面前撒娇,”顾州沉着声音说:“起来。”

听到这个,闻乐易才郁闷的坐了起来,犯罪嫌疑人身上身下黏糊糊的,刚刚那几杯葡萄酒的后遗症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他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流氓行径,胡乱怪罪道:“……都是你的错。”

顾州看了对方一会,在小朋友发红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大方道:“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