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教堂。
甩掉異種大軍、殺死攔路怪物,幾人在精疲力盡之前摸進了修女宿舍最偏的一間房,總算有了喘息的餘地。
“得救了……”胥望東癱成了一張餅,“我一年的運動量全交代在今晚了!”
沒人理他,都忙著喘。
前後隻三百米的轉移路程,硬生生被幹出了跑三萬米的體力消耗。這會兒,饒是身強力壯的大漢都累到不再亂吼,更何況是幾個亞健康狀態的現代人。
他們的肺快炸了,喉嚨仿佛火燒,就像進了火焰山的豬八戒,裏外發焦。
足歇了五分鍾,他們才陸續緩過來。
修女的宿舍約三十平大小,是自帶衛浴的單人間。裝修風格極簡,棕地白牆灰窗,兩櫃一桌一床。牆上掛著十字架,床頭懸著捕夢網,看上去很幹淨。
幾人不請自來,弄髒了別人的房間。起先還有點不好意思,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臉皮一厚,什麽尷尬都能迎刃而解。
三人組雖然打架無能,但處理後勤工作得心應手。
室內唯一的床讓給了傷勢最重的謝此恒,唯一的椅子給了出力最多的厲蘊丹,背包裏的水和食物主要供給大漢。而自己則是能省就省,每人隻拿了一瓶水。
稍作調整,他們又從包裏挖出藥品,用電熱水壺煮起開水。簡單地對剪刀鑷子進行消毒,他們準備處理一下謝此恒的傷勢。
隻是,等開了台燈、近距離觀察對方的傷口後,不僅三人組嚇了一跳,連厲蘊丹都難掩震驚。
這位宗師的下丹田……被挖開了。
上有五個窟窿,似是被利爪穿刺後留下的痕跡。也不知挖去了什麽,整塊皮子外翻,血肉模糊,看著極為駭人!
“我去!”胥望東毛骨悚然,“這得交給外科醫生啊!整塊肉都挖開了,他活到現在就是個奇跡,包紮能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