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望東從兩平方米的單人**醒來,推開拚夕夕團購的28.8元限量版“花開富貴”棉被,踩上一雙五星好評用戶專屬的贈送拖鞋,隨手抓了兩把翹起的頭發,朝著出租屋三平米的盥洗室而去,一副迷糊不醒的模樣。
拿起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搪瓷杯,接一口泛著純正鐵鏽味的高級漱口水。胥望東刷牙洗臉、換衣穿鞋,抓起闊別了三千年多年的公文包,把變小的魔龍裝進口袋,打著哈欠去上班。
一路過去,是一批熟悉又陌生的臉。
“哎喲,小東啊!”房東太太笑道,“這一晚上不見,怎麽你臉上的青春痘和痘印都消失了啊?用的那個牌子的洗麵奶啊?”
別說,修了真、當了大魔法師有一點好,那就是返老還童、洗精伐髓,想不年輕都難。
胥望東離開時是個滿臉滄桑、隻剩半點顏值的社畜,回來後卻是滿臉膠原蛋白、重回十八歲的清秀青年。任是誰見了都要問一聲他怎麽做到的,實在是太神奇了。
胥望東的腦子是迷糊的,但嘴一張,吐出來的全是本能:“嗨,哪有什麽洗麵奶啊!這青春痘為青春而長,我連青春都獻給加班了,痘哪長得了啊?”
房東太太:“就你會耍嘴皮子!敢情我還青春啊!”
“老板娘你才十八,青春著呐……”
一頓猛誇把老板娘送走,胥望東出門走向公交車站,花錢買了兩份煎餅。一份塞進公文包,一份咬著自己吃,那滋味委實令人懷念。
坐上公交前去公司,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舊時風景,他才恍然回神,明白自己確實是被大佬送回來了,今天是回來的第三天。
第一天兵荒馬亂,第二天悵然若失,第三天飛速適應,胥望東幽幽歎了口氣,感慨自己真是社畜的命,到哪兒都適合生存。
不是不想用魔法,而是租房處魚龍混雜,他不想被誰察覺他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