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仙人選徒已經三個多月過去了,但是,這個話題就像被放進了保溫箱,在福嶴村,熱度依然持續不散。
這一日,林卿坐在自己的小菜園裏,支著下巴,對著小黃雞自言自語:“林小弟走了,還真不適應,沒人扯我頭發了,我居然還有點不習慣。不知道他現在生活得好不好,修煉得辛不辛苦,有沒有拜得好師傅?哎,小黃雞,你有沒在聽啊?”
她用麥稈戳了戳正在鍥而不舍糟蹋青菜的小黃雞:“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至少啾啾一下吧。”
被騷擾地不耐煩的小黃雞,回頭瞟了她一眼,接著,秒變鬥雞眼。
這個詭異的鬥雞眼,差點讓林卿摔下小板凳,意識到自己被隻小雞嚇到,林卿開始惱羞成怒:“我說,小黃,你是不是有侏儒症?我都養了你這麽久了,怎麽還這麽點大,正常的雞再過幾個月都可以燉湯了,你怎麽還和當初一樣大小!這麽多糧食都吃到哪裏去了?!”
她繼續絮絮叨叨,小黃雞又給她丟了個鄙視的白眼,就擺過頭不理人了。
嗬,我這爆脾氣,這隻被寵壞的小雞,今天一定要讓它知道誰才是老大!
無聊的人,開始做無聊的事。
林卿撲向小雞,打算教育一番,小黃雞則機靈得很,一個回轉,就從她手底下跐溜竄到了一邊,然後,屁股一擺一擺,施施然地走開,從容覓食去了。
居然被一隻雞打敗了,林卿覺得她再也不會愛了。
最近的日子,她過得有點淡出鳥來。作為一個村女,她不用像古代小姐窩在家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也不用講究德容言功、儀態身段,村裏的妹子都很直爽豪放。這不,前兩天,趙大娘和何大娘還撕巴了一次。父母對這個小閨女也沒特別的要求,她除了認認字、做做農活、偶爾跟林大嬸學學縫縫補補外,就沒有其他的正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