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深吸了一口氣。
整個人像開機重啟了一樣,一波波的疼痛如潮水般延綿不絕地湧來。
她試圖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隻能轉轉眼珠,動動手指。
一陣陣的疼,想要撕碎她一般,還有那骨頭,也跟被敲碎了似的。
完了,莫不是高位截癱了?而這裏沒有重症監護病房。
這裏,是什麽地方?
她奮力轉動著眼珠。
天,很藍,周圍一片綠綠的。
左邊是草,右邊也是草,頭頂還是草,統統是草,而且是比及腰長發還長的草,她這是砸在草堆裏了?
不會是穿越到了,類似雨季非洲大草原的地方了吧?
她調動靈力,驚喜地發現,修為已恢複四層。
身負重傷,此時,她無比慶幸自己是修仙之人,好歹可以借用靈力修複身體。如果是個凡人,獨自在荒郊野外癱了,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妥妥等死的節奏。同時她亦憂心重重,默默祈禱千萬千萬不要有野獸出沒。
也許前麵積攢的人品終於爆發,煎熬的七天在波平無痕中過去。
這日清晨。
看夠了雲卷雲舒後,她終於能站起來了。
高高的草叢已無法遮擋遠處視線。
右邊過去是一片密林,背後遠處山巒疊嶂,而剩餘兩個方向是一邊茂密的大草地。瑩瑩的綠色隨風起伏,深深淺淺,猶如波浪,風穿梭其間發出一陣陣聲響,如浪拍沙灘一般。
那****從崖上跌落,應該還在祥臨門境內,可是,此地,明顯不屬於祥臨門的風光了。
她看看自身,仍穿著外門的青色服飾,看來這次應該是連身體一起過來了。
腳下,小黃雞靜靜躺著,旁邊還有一灘風幹的血跡。
彎腰把小黃雞抱起放在懷裏,林卿雙手拉著野草,慢慢地走到密林交界處,挑了一顆樹,順著樹幹,跌坐下來,她開始調動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