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臉憂心的看著手術台上的人,眉心處不可抑製的擰成一團。
他太清楚自家主子的性格了,表麵上看著對一切雲淡清風可有可無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恰恰相反,他家主子待事冷漠,那是因為那些事根本就引不起主子的注意,但一旦主子真對什麽有了興趣,那絕對是玉石俱焚也要得到的。
當初那匹麒麟馬不就是這樣嗎?
和狐族的那位殿下較量過招,結果到最後親手殺了那匹馬,當時主子毫無情緒的眸眼至今都讓他心頭一顫。
但願這位輕音小姐能喜歡上主子,否則的話,他真不敢想象主子會怎樣去對待.
另一邊。
隨著女子小心而又謹慎的紮針,手術台上的司雲泠從一開始的皺皺眉頭到額頭上不斷有冷汗滑落,再到最後的唇角蒼白.
可男人自始至終都未發出半點聲響。
惟獨一雙湛藍的眸子在痛極的時候會微微瞥眼朝正在認真施針的女子看去,視線落在女子如玉般細膩的臉上,男人緊擰成一團的眉頭緩緩展開,然後再回轉視線靜靜的看向天花板,直到下一次痛極無法忍耐的時候再朝女子看去,如此反複,周而複始。
施針的過程是漫長的,白管家在一旁起初看的時候還為女子捏了一把冷汗,但隨著女子下的每一針都穩準無誤,和施針過程中毫無猶豫的神情,老人眼裏的震驚愈發的無法名狀。
若非親眼所見,他不敢想象一個那麽年輕的女子竟然能將針灸這門古法絕技施展的那般好,甚至比那位針灸的後人還要嫻熟上好幾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逝去,待輕音完成整個施針、取針的過程,牆上掛鍾上的時針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圈。
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輕音這才緩緩從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中放鬆下來,而此時此刻,手術台上的男人麵色已然蒼白的猶如白紙一般,一雙湛藍的眸子緊緊閉著,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往外冒著,身上穿著的背心更是早已浸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