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就在女子離開手術室的那一瞬。
手術台上的男人毫無預兆的緩緩睜開眼,湛藍的眸子亮的駭人,臉上哪裏還有半分先前的疲憊。
男人視線掠過一旁守候的老人,僅僅隻是一瞥,老人便默契十足的趕忙上前扶去。
“主子,你還好吧?”即便不能感同身受,但看著主子在施針過程中額上不斷涔出的冷汗,他也知曉那些野蜂尾針落在身上會有多痛。
“死不了。”男人淡淡出聲,麵色雖然蒼白的厲害,但眸間的神采卻熠熠生輝。
不得不說阿音的治療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效,一番針灸下來,他現在覺得整個身體都有一種火燒的感覺,那種不靠藥物從體外滋生的暖意就像是身體裏漸漸死去的神經在慢慢複蘇,讓他整個人都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愉悅感。
不過施針過程中的痛楚也確實超乎他的想象,若非心念著阿音的獎勵,恐怕他真會暈厥過去。
老人長舒一口氣,“司權已經準備好湯藥藥浴了,那我現在就讓司權背你去藥浴?”
出乎意料的,男人沉默了片刻,隨即抬手朝老人示意去,“.扶我站起來。”
“什麽?”老人驚到了,視線落在身前人的雙腿上,一時間有些怔忡,但僅僅隻是片刻,老人便趕忙伸手將男人扶站了起來。
手術室和藥浴間在整個樓層的一頭一尾,兩個房間之間相隔上百米的距離。
男人自從被老人扶站起來後,便忍著經脈裏還未散去的疼痛一臉蒼白的獨自慢慢朝藥浴間走去。
男人走的很慢。
但腳下的每一步卻都異常的穩健。
看自己的離藥浴間越來越近,男人湛藍的眸子裏光亮駭人,原本還想上前攙扶的老人更是驚的在一旁眼圈微紅,不住的抹去眼角的淚水。
雖說主子原本也能起身行走,但行走的距離著實太短太短了,就他知曉的距離最遠也不過20米,而且還不能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