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獸痛的麵色脹紅,連呼吸都開始不順起來。
女子居高臨下的冷眼瞧去,眸裏寒意四起,“癱子也是你叫的?嗯?”
一腳狠踢了過去。
“那方麵不行?嗯?”
再一腳毫不留情。
“一副很看不起的樣子?嗯?”
又一腳加大了力度。
輪椅上的司雲泠:“.”
看著在客廳裏還柔順可愛的女子此刻無比的陰狠蠻力,司雲泠此時此刻心情無疑是複雜至極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單憑眼前人兒先前對獾獸出手的狠厲,根本就早已計劃好了進屋狠揍獾獸一頓。
司雲泠沉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指間的戒指,眼裏滑過一抹無奈的笑。
嗬。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女子將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明明獾獸的通訊器也被毀掉了,可他此刻心裏卻仍是止不住笑意。
更重要的是,心底某處似乎溢出點點暖意。
女子並不知曉他的真正身份,卻在聽到獾獸嘲諷他的話後記恨到了現在,並且還替他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薄薄好看的唇角微微上翹,男人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一抹剪影,眸裏柔光四溢。
呃.
雖然感覺有些奇怪,還有些不習慣,不過.
.被人保護的感覺還真是該死的好呢。
半晌後。
解決完牆角已經被自己揍的半死不活的獾獸,輕音這才轉身朝輪椅上的男人走去,臉上依然恢複了最初見時的乖巧,幾乎是討好的在輪椅前蹲了下來,眨巴著漆黑亮璨的眸,嘴角開心的上揚,“心裏舒服一些了麽?”
司雲泠靜靜看去,對上女子那雙擔心的眸,心裏某處又一次被軟和了一下,視線落在女子通紅的手背上,眼裏滑過心疼,“手疼麽?”
剛剛揍獾獸下巴的那一下,那清脆的骨響就連他聽了都不禁皺了皺眉,現在一看,女子的手背果然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