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靳澤身形驀地僵硬起來,此刻滿腦子都是?音音生氣了怎麽辦?、?音音從未用過這種語氣朝他說過話看來一定是氣的狠了?、?他要不要把鍋推給司雲泠反正那家夥現在也不在?亂七八糟的想法。
“音音,其實我.”夜靳澤趕忙轉身朝後看去,可當視線突然對上女子那怒極的眸眼時,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光亮。
夜靳澤怔忡一瞬,似是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剛剛.
音音明明是拿著槍對著他的,那一瞬,就連他都以為音音生了想要殺他的心。
可音音卻有意的打空了那一槍,然後又朝君權偷襲了去。
什麽意思.
音音不是已經知道他是夜靳澤了嗎?
按理說不應該氣的先要殺了他才對嗎?
明明之前還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那眼裏的怒意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可為什麽到最後卻又調轉了槍頭對付君權?
難道.難道是君權的存在竟勝過了對他的厭惡?
所以才準備先解決了君權,再來處理他?
呃.
看到眼前男人竟然在眼下這種情況下還神思遠遊,輕音頓時翻了翻白眼,下一刻,一個暴栗毫不留情的敲在夜靳澤的腦門兒上。
“我不是說過嗎?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許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不許!不許!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腦子進水了記不住?!啊?”一陣咆哮從女子嘴裏吼出,男人胸前的衣襟更是被女子的手攥成一團拉低了去。
輕音是真的被氣到了。
她在沒徹底蘇醒之前本就已經對夜靳澤的反應惱怒不已,隻是那個時候她以為那已經是她怒極的反應了。
可就在她聞到滿院子汽油味的時候,腦海裏那些層層堆砌卻又不連貫的記憶碎片瞬間就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給串聯在了一起。
那一刻。
她突然就記起了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