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音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起桌上的有著尖角的手術鑷子,頭罩裏雙眸泛著寒。
眼前的男人見狀眉眼彎了彎,似乎在笑,“我幫了輕音這麽大的忙證明夜靳澤的清白,輕音難道都不感謝一下嗎?”
“感謝?”輕音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如果是對著你的屍體說感謝,我想我還是很樂意的。”
虧她之前還那麽的信任眼前的人,現在想想簡直就是個笑話!
一想到自己被眼前的人施以魅心之術的事,再想想自家狗子這段時間來受的委屈,她就忍不住想要直接殺了對方!
“噢?”男人陷入了一瞬沉默,頓了頓,“那如果是為了司雲泠呢?”
輕音聞言一怔,頓了頓,心裏驀地升起一團不好的預感,“什麽意思?”
男人眸眼又彎了彎,“.如果我說司雲泠在我手上,你信嗎?”
輕音倏地沉默起來,據她了解的情況,在貧民區的時候司雲泠的確是去追容月笙了,至於後來如何,這兩天她根本沒來得及詢問。
“你說是就是?我憑什麽信你?”輕音一臉譏諷的反問了回去,而實際上,心裏卻已然信了五六分。
就她對容月笙的了解,容月笙絕對是一個心思沉穩又極細膩的人,對方如今敢隻身出現在她麵前,若說沒有什麽足以護身的倚仗,打死她都不信。
果然。
容月笙緩緩抬起手將頭上的無菌罩取了下來,一張斯文有禮的俊臉頓時出現在輕音麵前。
男人嘴角勾了勾,“就憑我現在站在你麵前。”
玻璃房外。
夜靳澤一臉疑惑的看著檢測室裏對視而站的兩人,眸子裏泛著滿滿的好奇。
檢測明明已經結束了,怎麽音音還不出來反倒跟產房醫生聊了起來?
這特麽有什麽好聊的?
正想要換上無菌服進去將人拎出來,夜靳澤冷不丁的便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取下了無菌頭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