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除夕,因著是國喪,今年的除夕宴便不打算大辦,隻卿太後念著家人,邀卿家人進宮赴宴。
卿太後執意要請,賀攸寧也無法,隻得答應下來。
也罷,宮中如今清冷得很,卿太後想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
定武侯府,秋嵐院。
定武侯下了朝便去了夫人的院子,吩咐她準備著去宮中赴除夕宴。
定武侯夫人忙著給夫君布菜,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定武侯卻不甚滿意,有些不耐煩地開口:“這些事讓下人做便是了,你是當家主母,犯不著做這些小事。”
定武侯夫人有些訕訕地放下筷子,諾諾應了聲。定武侯是武將出生,最瞧不得人支支吾吾的模樣,見了讓人心煩。
她見夫君麵色不虞,想了半天壯著膽子開口:“可要斐之同去?”
定武侯聽言更是無奈,這個定武侯夫人她當了這麽多年一點長進都無,隻得不耐問到:“斐之是卿家子孫,既是宮中太後娘娘相邀哪有不去的道理。”
定武侯夫人麵露尷尬,強笑著解釋:“今年除夕宴與往日不同,渝平公主又在宮中,我想著斐之若去,怕是不太妥。”
此話一出,定武侯啪得一聲放下筷子,厲聲道:“有何不妥?斐之又不是頭一回去宮中赴宴,他年年與渝平公主見麵,怎得今年就不妥了。”
見夫君不悅,定武侯夫人不敢開口反駁,隻心中腹誹。
這哪能一樣,從前渝平公主看著還算和善,可正始街上她將那方家小子抽得滿身是血,這是眾人都看在眼裏的,如今皇陵兩年一待,指不定又成什麽樣了。
如此行事的女子,若是與定武侯府毫不相幹就罷了,可都說渝平公主是要許給斐之的,若是渝平公主真進了門,可不就是請了一尊難伺候的大佛進來。
定武侯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瞥她一眼:“這次進宮你同母親一道,有母親看著想來你也能管好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