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嘉述在外等賀攸寧許久, 二人一道上了城樓。
“你是慣會偷閑的,一早打發人來尋我,好將袁成的事推脫出去。”
賀攸寧能這麽快趕到宣政殿卿嘉述占了十成的功勞, 賀行舟前腳將事交與他, 他轉頭便將事情告知賀攸寧。
卿嘉述知曉賀攸寧並非真的責怪, 隻是打趣他罷了, 便接著她的話說道:“幸而臣是有人疼的,有公主垂憐,臣今日倒可早些回府。”
賀攸寧轉頭看他,不知他怎能一本正經說出這樣的話,卿嘉述這些年別的不敢說, 這臉皮倒比從前厚不少, 明明眼角能瞥見賀攸寧無奈的模樣,身後宮人也一個個壓低身子偷笑,卿嘉述臉上卻絲毫不見波瀾。
卿嘉述可以不在乎,賀攸寧卻是個臉皮薄的, 快步向前,似要將宮人甩遠些, 宮人們也識趣,遠遠跟在身後。
卿嘉述三兩步跟上,“袁成的事公主交給誰去辦了?”
賀攸寧睨他一眼, “你這般能說會道, 怎麽還需問起我, 這會兒不該早就抖機靈說出來了。”
知曉賀攸寧這是在怪他適才在宮人麵前說話不知分寸,卿嘉述乖乖聽著, 手卻不老實, 扯上賀攸寧的衣袖。
賀攸寧一驚, 壓低聲音嗔罵道:“你做什麽!宮人們都在後頭看著呢,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卿嘉述低頭也學她壓低聲音,“放心,我都擋著呢,再說衣袖寬大旁人瞧不出來。”他心裏哪裏是想拉衣袖,分明是想牽賀攸寧的手,可二人還未成婚,總不好做這些。
淡竹無意間抬頭,遠遠看著還以為二人頭相互靠著,頓時想起什麽,耳朵都有些發紅,還不忘用手示意宮人停下腳步,一群人便這樣在原地候著。
這邊,卿嘉述還在猜是何人接了這棘手的差事,“李唯是個堪用的,皇上莫不是將此事交與他了?”
賀攸寧點了點頭,“李唯雖有為,但處事不夠圓滑,溫應淮與他一起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