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的母後卿皇後,賀攸寧對卿家的人實在是沒多少好感,這些年景成帝對世家的心思眾人皆知,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著賀攸寧對世家的看法。
對於卿嘉述,賀攸寧雖沒見過幾麵,但也有所耳聞,知道卿國公對這個孫子寄予厚望。
賀攸寧心下不喜,這個卿嘉述看來是要替卿蔓依收拾爛攤子。
卿嘉述看著麵前賀攸寧的小臉不停轉換神色,泰然自若地與明義堂眾人互行同窗禮。
耐心解釋道:“不過一隻簪子竟然各位同窗、師弟弟妹們如此大費周折實在是舍妹的不是,鄙人在此向各位賠罪。此事實在不必勞煩院正大人,不若就此揭過,待來日得閑,斐之願在好意樓設宴,以賠今日之罪。”
要說卿嘉述貿然打斷賀攸寧已讓她不喜,這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當即便陰陽怪氣道:“就此揭過?自家妹妹丟了好重要的簪子欸,一句安慰都沒有就要揭過啊。”
又假惺惺拍了拍卿蔓依的手,心疼不已道:“雖說我做主罰了你,可也是遵守院訓不得不做,但心裏是想著要給表姐一個交代的,畢竟咋這麽重要的簪子總不能說丟就丟了吧。”
卿蔓依重重點頭,她以往是愛無理取鬧了些,可這次簪子是真的丟了,還是她最喜歡的那支,要不然能鬧這麽大嗎?
卿嘉述見賀攸寧三言兩語就挑撥起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由挑了挑眉。
賀攸寧卻不等他再說話,一聲令下就要搜查,“事關學子清白,自然不是一件小事,若讓我查出是誰敗壞了鳴山書院的風氣,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話音剛落,明暉堂人群中一位小姑娘頓時抖如篩糠,眾人一看心中皆有定數。
此時明義堂那名小麥色臉龐的男子卻開口道:“卿小姐失了簪子一時心急情有可原,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卿公子的宴席我等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