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幹臉色蒼白地搖頭,被他攙著緩慢地往外走,身形看起來不太利索。
方叔康在城樓上看得納悶:“方才也沒見他受傷啊,怎麽還怪嚴重的?”
葉漸青哼笑:“不嚴重恐怕還輸不了。”
“什麽意思?”方叔康追著他問,“方才那一場比試難道真有蹊蹺?”
葉漸青大步往外走,拂袖道:“你自己沒長眼睛?”
李景幹方才那出招的力氣,連先前與寧朝陽比試時的一成都沒有。
方叔康直撓頭:“拚著自己敗名聲都要輸給淮王,侯爺難不成與淮王有什麽特殊的交情?也不像啊,先前兩個人看起來還不和得很,還有那日的淮王府上……”
葉漸青拔腿就走,上車也不等他,低聲催促車夫開快些。
“哎,漸青!”方叔康大喊,“這一路都是雪,你搭我一下!”
“不要。”
“為什麽?”
“你太吵了。”
方叔康垮了臉,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不怪他話多,這彎彎繞繞的他看不懂,可不得問他麽。
要不挑幾個重點的問?
正想著呢,前頭那跑得飛快的馬車突然就慢了下來。
方叔康以為這損友良心發現了,喜上眉梢地就提起了衣擺打算追上去。
然後他就看見葉漸青跳下車轅,大步越過他,將旁邊走得好好的鳳翎閣女官給拉上了車。
“葉大人?”程又雪激動地道,“您方才看見了嗎?淮王殿下竟然贏了定北侯爺!他一個久在深宮裏的人,哪兒學的這些功夫?都能贏侯爺的話,那寧大人是不是也不是他的對手?”
葉漸青笑道:“淮王雖一直在宮中,卻也是有武藝先生教著的。不?????過他雖贏了今日的侯爺,明日卻未必是寧大人的對手。”
程又雪眨眼:“你是說他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麽厲害?”
“聰明。”
“可是,這麽說來,為什麽呢?”程又雪不解,“侯爺與他又不熟,還放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