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朝陽一早就被召去了鳳翎閣。
主殿裏氣氛嚴肅,皇長女高坐鳳位,鳳眸含怒:“本宮半個月前就讓你徹查胡海,你查到哪裏去了?”
沉浮玉跪在下頭,一掃先前的囂張,身子直顫:“微臣一直在查,那胡海詭計多端,不但將證據藏得死死的,還唆使左右鄰居哄騙暗探,這才讓微臣與手下走了岔路,耽誤了功夫。”
“人就在牢裏,你都問不出真話來?”
“殿下明鑒,胡海那骨頭真是比牢裏的鐵柵欄還硬。”
閉了閉眼,皇長女寒聲道:“青雲台的人可不會管你有多少借口,他們已經知曉了此事,還揚言若本宮敢輕易結案,他們就去禦前告本宮一個隱匿人證誣陷手足之罪。”
此話落地,在場的官員皆是一驚。
“怎會如此?”華年不解,“胡海去告狀的那個衙門,裏外全是咱們的人,消息絕不可能走漏。”
秦長舒也道:“暗探一直在花明村附近守著,胡海的居處沒有任何人去過,也不見有誰去打聽什麽。”
一直都瞞得好好的,怎麽可能突然就被青雲台的人知道了。
皇長女心裏煩悶,抬眼看向旁側的人:“朝陽,你說呢?”
寧朝陽拱手:“事已至此,自然隻能快些找到胡海所說的證據在何處、驗明真偽,才不至於讓青雲台的人捏住把柄。微臣手裏那樁內侍下毒案已經了結,願自請探查此事。”
“好。”皇長女欣慰頷首,轉頭道,“有勞沈大人去將相關卷宗整理妥當,送去寧大人府上。”
沉浮玉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卻還是隻能叩首:“微臣遵命。”
議事結束之後,寧朝陽被單獨留在了大殿裏。
皇長女看著她,略有擔憂:“你父親今日一大早就往吏部參了一本,說你忤逆不孝,獨身分府別居。”
寧朝陽垂眸頷首:“讓殿下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