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歎了口氣:“原是打算帶進棺材裏的,但這棺材來得也太早了些,我不想就這麽下去麵對蕭將軍,便索性與你說個明白。”
“沒有什麽北?????漠郡主,那人隻是北漠的一個俘虜,為了保命,才謊言稱自己是大盛人,並趁著蕭將軍醉酒,謊稱兩人有了夫妻之實。”
蕭北望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見人家姑娘要死要活,他便答應回京就娶她,並打算好好善待於她。
本來事情到這裏,就隻是一個負心漢的故事,但李扶風覺得蕭北望兵權太重,遠超他手裏的兵力,故而便命張永安傳謠,說蕭北望帶回來的這個是北漠的郡主。
張永安當時深得陛下信任,他這麽說了,再加上那女子舉止裏的確有北漠的風氣,陛下便深信不疑。
“我也隻做了幫著做偽證這一件錯事。”那人道,“至於最後落罪,那是蕭北望自己的選擇。”
沒人逼著他狂悖犯上,也沒人逼著他侵占良田欺壓百姓,是蕭北望自己,在回京麵聖了一次之後莫名就張狂了起來,這才給了寧朝陽書寫他罪狀的機會。
寧朝陽臉色沉得厲害。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寫的都是事實,沒有冤枉蕭北望,但若按這個人的說法,蕭北望原本就是不用反叛的。
他是被人欺騙,進而被逼迫到了那個份上。
更重要的是,他其實沒有辜負淮樂殿下。
淮樂殿下若是得知,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心虛複雜,寧朝陽提筆開始寫此案的審結。
蒼鐵敬招供出來的所有官員至此都審完了,大盛的朝堂原本是沒有那麽明顯的對立的,正是因為這些人的挑撥,近年來的風氣才會越來越差。
而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為李扶風的不甘心。
這麽一看李扶風也是個厲害人物,他什麽也沒有,竟能先畫餅**住張永安和唐廣君,將這二人逐步提拔到關鍵的位置,然後讓一個人替他在聖人麵前進讒言、一個替他收斂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