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魁鑼重重地響了一聲。
兵部尚書被嚇了一跳,手一抖,籌子就順著衣袍落到了地上。
前頭竹筒裏隻插著八根籌木。
不過無妨,魁鑼已響,寧朝陽的名字後頭被掛上了三塊籌牌,一躍就到了中間偏後的位次。
“寧大人!!”鳳翎閣眾人尖叫歡呼,好幾個人都原地跳了起來。
徐若水等人也震驚地湊上去問:“大人怎麽做到的?平時在家也練這個不成?”
寧朝陽搖頭:“許久未練了,隻昨夜臨時抱了抱佛腳,想來老天看我順眼,送了我幾分運氣。”
這還能叫運氣?
徐若水連連搖頭,一改先前的鄙夷和戒備,主動拿來帕子給她擦汗:“您歇著,後頭我們先上,等您緩過神了再說。”
“是啊,您比得晚,先歇一歇,不然後頭要比力氣就吃虧了。”周世殷也給她端了水來。
寧朝陽沉默地接過,有些不太適應。
這群武夫的愛恨是不是都太直接了些?
遠處的梁安城怔怔地看了她片刻,沒說什麽,翻身上馬就去準備第二道題目。
第二場比的是弓,有五鬥輕弓,也有一石餘的重弓。
寧朝陽翻身上馬,背著自己的弓行到了人群之中。
梁安城瞥了她一眼,哼笑:“七鬥的弦哪裏配得上威風凜凜的寧大人。”
“梁統領謬讚了。”寧朝陽微笑,“我等小女子,七鬥弦已是勉力難支,不像梁統領英雄好漢,兩石的弓也拉得開。”
徐若水跟著看了梁安城的弓一眼,朝她小聲道:“他的弦也隻有九鬥。”
寧朝陽瞪大眼道:“徐統領怎麽能這麽說,梁統領可是現下的魁首,他怎麽會拉不開兩石的弓?”
“我沒……”
“你別說了。”朝陽抬手攔住他,扭頭就對梁安城道,“請梁統領先上,給我等開開眼,看兩石的弓弦拉開是什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