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像誰覓不到良緣似的。
李景幹冷著臉想,京中想給他說親之人何止百數,光中宮裏的美人畫像就堆了山高。
有比她好看的,也有比她溫柔的。
他隻是沒那麽喜歡。
皇後屢次說親失敗之後都納悶了:“你到底心屬?????何人?問了又不說,你隻要說出來,有聖人做主,還能有娶不到的姑娘?”
還真有。
那人是料到自己心高氣傲,斷不會給人做側室,所以才立個死人為正室,別人都不防,就隻為防他。
嗬。
但是,李景幹覺得,自己怎麽比有些人要好,一旦得不到最喜歡的,他情願不要也不會將就。哪像有些人,摘不了明珠就換魚目,成天自欺欺人,也不知裝快活給誰看。
啊嚏——
寧朝陽倚在窗邊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地往外頭看了一眼。
“大人肩上還有傷,做什麽又吹風?”齊若白捧著花進來,嗔怪地就將她拉到屋子中央。
因著受了傷,她得了兩日的休沐,兩日之後就是文試,她需得在這空隙裏替殿下挑出三個能服眾又能偏袒鳳翎閣的評判官。
忙得有些頭暈眼花,她隻是想透口氣。
不過一坐下來,對上齊若白那雙分外擔心她的眼眸,寧朝陽還是覺得很受用:“知道了。”
他這才放心,將手裏的花分枝插進瓶中,滿意地點頭。
“夏日炎炎,還是花香能寧神。”
許管家把府裏的賬冊拿來了,寧朝陽隨手翻看,不由地輕笑:“你都生病了,怎麽還出去買了這麽多衣裳?”
齊若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病的路上瞧見的,一時沒忍住。”
他以前衣裳少,也沒見過那麽多花式。
寧朝陽反應過來,擺手安撫他:“我不是嫌你花錢,你花的這點不算什麽,隻是怕你病著難受。”
齊若白點頭,接著就老實交代:“我還買了很多首飾,還有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