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家如今生意做的不錯,酒席的排場自然不小。
這快到晌午,大家夥都等著開席,畢竟是兒子的喜事,這魯老太太也大方了一回,從城裏酒窖早早的就定好了酒,一大早就用牛車拉了回來。長嫂韋氏,也是在廚房裏忙的暈頭轉向。
剛才在洞房裏看了新娘子,在場的一些男人都止不住的酸魯越,於是一個勁兒的給他灌酒。毫不留情。
魯越身邊就一個大郎還能頂事,三郎是個讀書人,喝了一圈之後就直接給趴下了,就隻剩下魯大郎和魯越兩人,流水席流水席,這晌午的席和傍晚的席幾乎就是連著開,到最後,魯大郎也敗下陣來。
魯越這個新郎官到最後,眼睛也開始有些花了,此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魯老太在屋裏都睡了一覺出來,見兒子還在被那群人欺負,也顧不上賓客了,上趕著就開始攆人,這些後生都見識過魯老太的潑辣,可不敢招惹她,一邊笑著往出走,一邊還開調侃:“魯二!喝多了可千萬別不行!”
韋氏聽著都覺得臊得慌,魯老太卻是不怕:“喝完了就快走!我兒子能不行?!開什麽玩笑!”
魯越有些頭疼,開始收拾院子。
魯老太太的確急著抱孫子,也不讓他收拾了:“放下放下,進屋去!”
魯越看了眼西屋,大紅的喜字被燭火映照的格外醒目,她在屋裏等了一下午吧……魯越也不再堅持,放下東西就回了自己院子。
走到門口,他抬手聞了聞身上,一股酒臭味,他自己都有些嫌棄。害怕芮娘不喜,他先去了淨室,放了水,又三下五除二接了水洗了個澡,酒意已經散了一大半,出來的時候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裳,這才準備進新房。
進門前,魯老太太在院門口喊了他一聲。魯越走了過去:“娘。”
魯老太遞給他一個白帕子:“知道咋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