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魯老太太冷靜了不少。
“二郎,有個事要你去辦。”
魯越:“娘你說。”
“咱們家這些年和趙家也沒什麽往來,即便不願意借給他們錢或者不收春杏, 也不至於這麽大的仇和怨, 你留個神打聽一下,別咱們在背後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魯越應了一聲。
“還有, 盡快把這件事解決一下, 你和大郎齊心, 在官府那邊也好, 徽州那邊也好, 虧點錢就虧點錢, 主要不能把事情鬧大。”
魯大郎也應了一聲。
韋氏在一邊聽著, 頭一次對自己婆婆生出了幾分真正的敬佩之心,一家人齊了心, 牛車朝著魯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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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
魯家人走後, 付老婆子沒了主心骨,她雖然刻薄, 卻慫的要命。上回從魯家出來她就覺得魯桂花對她的態度不如從前, 氣不過的很, 回來兒媳婦一攛掇, 就上官府告狀去了。
但現在被人找上門來, 她又慫了。
吳氏一直在院子裏罵罵咧咧的,菜刀剁的震天響, 什麽“不得好死”、“坐穿牢底”的話一句句的往出蹦, 付婆子看不下去了, 讓她少說兩句。
吳氏來了勁:“娘!你以為剛才那魯桂花罵我嗎, 那字字句句可都是在罵你!你忘了相公這幾年為啥不順了?早年最開始, 做布料買賣是我們先想出來的吧?好,他魯大郎搶了先,這後來月牙鎮那鋪子又是我們先看上的吧,他魯二郎又飛到前頭去了,你說說!咱家這些年日子過的不順,是不是魯家人造成的?!”
付婆子皺起眉頭,“是這麽說沒錯,但是後來我去魯家打探幾回,那他們家好像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巧合吧……”
“巧合個屁!我看啊,就是魯家克你!自從魯家翻身之後,咱們家是一日不如一日,娘,你以前多風光啊,秀才娘子!相公以前也讀書吧,你仔細想想,相公考秀才那年出了啥事沒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