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氣息落下,掃過無雙的鼻尖。如此近,不由讓她想起過去與他無數的夜晚,全是掌控。
“新年討彩頭。”她清淩淩的聲音,唇瓣張合,擦著他的指節。
龔拓嘴角笑意更大,然而不及眼底:“你何時學會說謊了?今日初一,你去見了誰?”
他給的賞她不要,不回他的身邊。如今開始裝扮自己,帶著好看的簪花,竟是為了去見韓承業!
無雙恍然,龔拓所指的是韓承業,心中稍一梳理,直接想到了胥舒容。
“沒有話說?”龔拓手上力氣重了些,女子漂亮的臉蛋稍稍變形,有一種即將破碎的美。
他薄唇抿平,心底升騰起煩躁。他的東西別人不可以覬覦,更何況是他一手調.教出的女子,她的每一寸地方他都清清楚楚,性子一直溫順,從何時起她生了變化?
對,是從他議親開始,可他也給了承諾,他不信她看不出。
無雙是真不知要回些什麽,也許是心境變了,便沒了解釋的念頭。下一瞬,發絲輕扯一下,那朵絨花已被龔拓摘去,攥於掌中,徹底沒了花型。
她被他壓在椅子上,唇上疊上他的,重而激烈,似乎試到了唇齒間蔓延開的血腥氣兒。
無雙皺眉,後背抵著堅硬的椅背,鎖骨處一疼,還是花瓣痣的位置,她咬了牙根忍著沒哼出聲。
大概是試到她的僵硬,龔拓手臂鬆了力,緩緩放了那截細腰,人就軟軟的癱回了椅子裏,眸中是女子泛紅的眼角,淩亂的衣襟。
“還是那句話,”他幫她把衣領整理著,盯著紅痣的齒印,上麵沁著水潤,動作輕了些,“他不可能帶走你。”
無雙看著別處,軟嗓幽幽:“我沒想過和韓家人再牽扯,世子不必如此。”
龔拓麵色稍緩,既不是為了韓承業,那還是因為他議親?想想父親的後院,的確是夠亂。當初老伯爺怕他沾染這壞習氣,才將小小年紀的他送去宋家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