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龔家的馬車趕得飛快,馬鞭在車夫手中甩響。幾名護院跟隨在隊伍後麵,隨時提防有人追上來,衝撞車內的人。
前麵車廂內,胥舒容嚇得臉色蒼白,哪還管頭疼不疼?
“小姐不怕了,前麵出了岔口就是官道,再往前兩裏路便是城門,那些賤民不敢往這邊追。”婆子安撫著,邊往人身上披了件鬥篷。
胥舒容穩穩心神,心中實在氣悶。本來是想接近龔拓,人一走就是半年,她即便中意這個表哥,也不能一直耗著等下去,便想知道一個態度。她試探,他若是回應,那她豁上去等個半年。可天不遂人願,龔拓的回應她是沒得到,反倒看著他如何寵愛那奴婢。
這一趟吃苦受累的跑去,吃了一肚子氣,這廂差點因為那些鬧事病患而喪命,無雙當真就是她的克星。
“那些人根本活不了,就該一把火燒死。”胥舒容眼角閃過惡毒,完全沒有平日中的端婉。
婆子趕緊道:“小姐可莫要亂說,這一處是今上下令安置的,龔家世子親自操辦。”
提起龔拓,胥舒容又是一陣煩躁。打從進京的第一天,她心裏就有了這個表哥,端方持重,年輕有為,更難得的是,他不像旁的世家子弟那般,有許多壞習氣,隻是屋裏養了一個寵婢而已。
“無雙呢,她的馬車跟上來沒有?”
婆子掀開簾子往後瞅了眼,後頭的馬車搖搖晃晃跟著:“在呢。”
上了官道,胥舒容的頭又開始發疼,身子顛簸的快散架,婆子讓車夫趕緊停車。
正好馬兒也跑累了,眼見前麵就是城門,眾人停下來稍作休整。
胥舒容才被從車上扶下來,還未來得及透上一口氣,後頭一個婆子驚慌跑過來,失了聲調:“表小姐,不,不好了!”
心中暗道一聲晦氣,胥舒容強打精神看過去:“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