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棠和阿銀跟在傅雲玦身後,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皆是疑惑。
許是太過專注,連傅雲玦停下腳步,阮心棠也不知,直直撞了他的背脊。
他的身子像是鐵一般,阮心棠疼得“哎喲”了一聲,忽然就想起前一段時間,兩人赤身相貼時,她抱著他的觸感,一點軟肉都沒有,精壯的很。
阮心棠莫名紅了臉,在傅雲玦轉身時,立刻低頭捂著臉假裝好疼。
大概是她今晚的不對勁,傅雲玦從來難有波瀾的眼眸,總是不禁露出幾分神色來。
石昊駕著馬車過來,跳了下來,準備了木梯。
傅雲玦撩袍移步上車,阮心棠愣了愣,左看右看,不見第二輛馬車。
石昊不解:“阮娘子,可是有什麽不對?”
傅雲玦掀起了車簾,語氣低沉:“你是要走回去?”
阮心棠呆了呆,傅雲玦這是要捎帶她一程嗎?
猶豫之際,永巷那兒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大概是宴會散了,各家的馬車都一輛一輛駛了過來,阮心棠不再耽擱,提裙上了木梯進了車廂。
她飛快瞧了眼馬車的布置,在車窗邊坐下,又往外挪了一下。
聽到動靜,坐在主位的傅雲玦瞥了她一眼,神色冷淡。
車裏太靜了,阮心棠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她偷偷瞄了眼冷著臉的傅雲玦,不知為何,她想起了當初在鬆平縣第一次見到傅雲玦的模樣,也是這樣少年老成,嚴肅端和,卻貌美的不像話。
本著說多錯多,少說少錯,不說就不錯的原則,她打算沉默到底。
傅雲玦卻開口了,語氣微有疑惑:“你又在玩什麽花樣?”
阮心棠有些莫名,在他的凝注下受不住地低下了頭,假意揉著太陽心小聲道:“許是有些微醺,腦子尚不清明。”
沉默一瞬,然後她聽到傅雲玦冰冷的聲音道:“今晚你滴酒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