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香水榭遠離紅塵鬧市, 鳥語花香,青山流水,倒是個適宜修身養性的地方。
才來了幾天, 阮心棠就愈發紅潤了, 反倒是宇文鹿, 才幾天就比剛來時瘦了一圈, 阮心棠心疼地給她揉藥酒,這幾乎是她們每天晚上的例行之事了。
“習武這般辛苦,不如不學吧?你想找借口留在這裏多的是借口, 為何這樣為難自己?”
宇文鹿咬咬牙:“不行, 我不能讓他們看輕我,我絕不能半途而廢!”
阮心棠忙問道:“誰看輕你了?你受委屈了?”
宇文鹿看著她緊張的樣子, 愣了一下, 故作調皮道:“你現在越來越有嫂嫂的架勢了。”
被她這麽一取笑,阮心棠紅了臉順勢捏了她一把,宇文鹿忍不住嗷嗷求饒, 兩人笑鬧一陣才作罷。
可這個疑惑已經在阮心棠心裏種下了根, 第二日她便想去宇文鹿習武的地方瞧瞧。
稻香水榭規模大,庭院樓閣交錯,來了這幾天,阮心棠也沒摸熟, 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銀春二人在一旁指指路, 把她們認得地方指出來, 又多走了一段, 眼前一晃,前邊花林似乎閃過一抹人影。
阮心棠心下一怔, 瞧這身段似乎有點像當日下船時神色奇怪的女子,她心裏有幾分介意,便跟了過去,銀春二人心中疑惑,但受到阮心棠的眼神示意,她們隻能緘默不語地跟著。
什麽嘛,這般緊悄悄的模樣,原來是來會姐妹!
阮心棠躲在假山後看著那女子與另外兩名女子在亭下相會,熱鬧話聊,有些無語。
她正準備離開,卻聽到她們說道:“漾姐姐你昨日去了京城,有什麽趣事沒?”
阮心棠不由停下了腳步,朝銀春二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躡手躡腳走回來貼著假山。
那神秘女子原來叫漾,她說:“不是趣事,是大事。”
“太子涉嫌謀逆被幽禁了,連他的門客聽說都被關了起來用了大刑,聽說門客還是個高潔書生,在京城頗為有名,還是靖王殿下親自審訊,反正不管是與太子有牽扯還是沒牽扯的人,都自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