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想著剛剛瑤伽的眼神, 有些後怕,她擔憂道:“姑娘,瑤伽一門心思就想嫁給王爺, 如今願望成灰, 她恐怕會嫉恨於你。”
阮心棠歎息:“她嫉恨我也不是一兩日了, 我恨她也不是一兩日了。”
阿銀扶著她往嵐舍走, 看了眼身旁的下人已經經過,才湊近她低聲問道:“那王爺……”
阮心棠垂下眼眸沉默了。
大概是瑤伽的事,宇文玦今晚回來的有點晚, 他去了嵐舍, 阿銀卻將他攔在了外頭,說是姑娘已經睡下了, 宇文玦看了眼阿銀, 她的臉色雖然極力地做出恭敬的模樣,還是有幾分冷硬,她是阮心棠的心腹, 宇文玦沒有拿她撒氣, 靜靜在院中站了一會,直到一片銀杏葉飄落,這是阮心棠最近才讓人搬來的。
銀杏葉已經落了一地,月光下依舊金燦燦的, 他擰眉問了一句:“怎麽不打掃?”
一旁的侍女恭敬道:“阮娘子不讓打掃, 說是要等著銀杏葉落光了。”
是她的注意。宇文玦忍不住回身朝她的房間望去, 他的心似乎也與這銀杏葉一般, 落得七零八落的, 寂寥從心底而起。
這兩日宇文玦很忙,廢太子的詔書以下, 太子被貶為惠郡王遣往西地。
雖然很忙,可他每日晚膳都會抽空回來陪著阮心棠一起用,因為早上他出門時阮心棠總是沒醒,晚上回來她又睡了。
可每次用膳,阮心棠都一言不發,宇文玦隻能時不時找些話和她說,有時她高興了就回個“哦”,不高興了就當沒聽見,但是她的胃口卻一天比一天好,她很用心的在修養,不會輕易生氣。
兩人之間在瑤伽褫奪縣主稱號後,反而漸行漸遠,這讓宇文玦日漸不安,他終於意識到,或許她的憤恨與瑤伽要嫁給他的傳聞沒有關係。
“瑤伽你打算怎麽辦?”
正當宇文玦想要問她時,阮心棠已經主動開口和他說話,雖然隻是瑤伽的事,已然讓他露出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