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絳掩蓋下神情中的不自然,他平靜道:“我不認為作為女子,是我的缺點。”
當女孩子又有什麽不好?
他真的惡心透了那些男人,和他們令人作嘔的欲望。
清熙點頭,很是讚同,“姐姐,現在就是最完美的樣子!做女孩兒多好,男人……嘖。”
清熙冷哼一聲,嫌棄地撇嘴。
蕭徽音有些迷茫,做男子有什麽不好嗎?
若是生為男子,天生便能理所應當的掌有權力,不必被指點,不必被嘲笑,性別就是最大的底氣。
不好嗎?
像她一般生為女子,即使有才有能,最大的用處也隻是成為別人的妻子。
哪怕是皇後,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也隻是皇帝的妻子,她的尊貴是通過丈夫獲取的,皇後隻能通過皇帝的手影響朝堂。
蕭徽音迷惘的想。
但她並未說出口。
現在在七公主麵前把這樣的話說出口,顯得有些太刻薄了。
風聲呼嘯,高絳烏黑的長發迎風而起,在風中獵獵飛舞,高絳隨手取了個發帶,將長發紮成一團,甩到身後。
清熙伸出手勾起一縷,這黑發觸手微涼,綢緞般順滑,竟然像握不住似的,流水般從她的掌心中滑走。
清熙不自覺加大了力氣。
“怎麽了?”
高絳回眸,縱容的看著她,任由她把玩自己的長發。
清熙神情頗為期待,“姐姐,你還會來我的生日宴嗎?”
“我當然會去。”
高絳笑著,一口答應。
清熙滿足的笑笑,牽起蕭徽音的手,輕快道:“那我就先走啦!”
“姐姐,下次見!”
兩人手挽著手出了門。
頂層的推拉門在身後緩緩合上。
蕭徽音笑道:“我要回臥墨池,找一些資料,再想一想要如何推進柳尚書的事。”
她自言自語道:“王家那邊的輿論也可以先安排起來了,先對大皇子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