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那個女孩子就是蕭丞相,家裏的蕭徽音嗎?”
清熙笑著點了點頭。
大皇子妃便讚歎道:“真是女中豪傑。”
“徽音姐姐可不僅僅是女中豪傑,”清熙咬重了那個女字,輕聲說道:“場上和她比賽的這些男性,都是徽音姐姐的手下敗將!”
清熙頗為驕傲道。
今天辯論的題目依然是取自實事,幾位辯手要爭一爭,七公主被冊為太子是否合理,公主能否坐穩太子之位並且成功登基,帶領這個國家走向繁榮。
大皇子妃聽得很認真。
她看樓下的女子,位於眾人之手,談吐之間,不卑不亢,眼神平靜,言語冷靜犀利。
一張芙蓉小口,一身青衣道袍,仙姿遼闊,鋒芒畢露。
她淡淡道:“剿滅京郊的山賊,發現端王和狄人勾結的真相,揪出偽造戶籍,違規參加科舉的柳尚書……”
七公主監國以來做出的種種實績,蕭徽音一一列舉。
她笑著問,“陛下的子息頗豐,成器的確沒幾個,大皇子懦弱自專,二皇子毫無原則,三皇子無才無能,四皇子蛇鼠兩端……八皇子道德敗壞。”
“七公主從小被陛下悉心教導,對治國之民都頗有心得,她的成績也體現了她的才能。”
“為什麽公主殿下不能上位呢?”
蕭徽音言語犀利,準備充分,而其他的辯手還是那套老的掉牙的,女子不為官的祖宗論。
“牝雞司晨!祖宗不容!”對麵的語言是如此蒼白無力。
蕭徽音冷笑一聲,道:“冊封太子女的聖旨是當今聖上親手所下,在選擇儲君一途上,難道你能比陛下還有眼光?”
“父母有養育之恩,所以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又是憑什麽呢?”
“姑娘們並不比誰差,憑什麽要活成別人附屬品?!”
蕭徽音篤定道。
四野一片死寂,她的麵前隻有一個玉如意,是清熙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