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的這一耳光,用盡了全力。
慕容裕被打的連退三步,好懸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側頭吐出一口血。
清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
一室死寂,落針可聞。
隻有崔夫人的聲音震聾發聵,聲聲狠厲。
“七年前,二弟,三弟戰死沙場場,公公悲痛過度,跟著去了,從他們開始數,前五十年,有數十位崔家人死於戰爭!”
“你侮辱我,侮辱我的孩子,侮辱我的丈夫都沒關係,我都能忍!但絕不允許你玷汙先輩的亡魂!”
“他們懷著一腔熱血,一身孤勇,從小學的是兵法刀劍,保家護國,也用自己的生命踐行了諾言和使命!”
“我鎮國公府建府數百年,從未有過此等汙糟想法!代代將才,代代埋骨沙場,人死如燈滅,錢財有何用?”
“買棺材嗎?”
崔夫人眼眶猩紅,聲聲泣血,她實在氣不過,反手又要招呼慕容裕一記耳光。
慕容裕冷著臉攔住,他難道還會讓這人得手第二次?但他的武藝實在是比不上崔夫人,攔住了,崔夫人的手卻沒攔住腳。
崔夫人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出幾米遠。
他痛的要命,咬牙道:“陛下明鑒!此人囂張之極,禦前便敢公然動手,必有不臣之心!”
崔夫人沒什麽好分辨的,隻道:“禦前失儀,我自願領罰。”
天成帝歎了口氣,突然問:“小七,你覺得呢?”
高絳放下手中的白瓷杯,淡笑道:“自然是以證據論事,秉公處理。”
他也站起來,向天成帝深深鞠了個躬,淡聲道:“兒臣有事要奏。”
“我本想私下再向陛下稟告,為你們端王府留一分顏麵,可既然你當眾發難,恬不知恥,那我也沒必要為你緩頰。”
這話似曾相識,清熙剛剛才從慕容裕嘴裏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