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不知何時摘掉了腦袋上的鴨舌帽,栗色的短發上慢慢地冒出了一雙尖尖的狐狸耳朵,帶著點喝酒後的淺淺粉紅色。
他微微抬著冷峻的下巴,朝她看過來。
如果說在這之前折火還能把變身後的帥狐狸當成一個正常男人來看待,那麽在這一刻她卻做不到,那對於折火的視覺衝擊來說又是無可比擬的一種感受。
她看著眼前這個人,他就坐在火堆前,火苗被風吹得咧咧作響,些許星火一閃而過,他身後的天邊是璀璨幽深的夜色,淡淡銀色的月光灑落下來,映在他這麽一個人身上,說不出的性感和妖孽。
可隻是這樣兩個詞又似乎並不足以形容他的好看。
折火隻知道自己看得有些呆住了,以至於他站起來時,她一點也沒有察覺,直到她又一次落入那個熟悉的懷抱當中。
折火在他懷裏怔了怔,卻並沒有馬上推開他。
風的冷冽,夜空一閃而過的流星,以及那一眨一眨的璀璨星辰。
在那麽一刻,好像都圍繞著周身的這個男人,而她整個人也都被身上這個男人的氣息所包圍。
折火微微仰著頭,被迫接受這個懷抱。
過了好一會,她才輕輕推了推他,輕聲地:“帥狐狸,要回去了。”
狐狸“嗯”了一聲抓住了她的手指,又把她整隻手兒拉進掌心裏,十指緊扣了,嗓音低啞地說:“回家。”
折火再次微微愣了一愣。
回家……
她從不會說回家。
就算是回B市那一套自己的房子裏,折火也隻會說是回那套房子,即便是西部,也隻是會說回西部。
但是……
回、家?
回家……
折火細細琢磨著這兩個字,卻嚼不出什麽來。
因為有些茫然。
因為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回家。
她和飛照他們不同,她打小就野慣了,如果不是老大當年把她帶回來,她也許早就在荒郊野外喂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