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火張了張口,卻仿佛被封鎖了喉嚨,完全發不出聲音,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麽回事,執著地發狠地掐著手裏的寒石令牌,被冰冷的銳角刺痛了掌心都渾然不覺。
她想後退,卻愣是半步沒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
洛輕寒的麵色還是很蒼白,可能是剛從榻上起來的原因,栗色的小卷毛有些淩亂的拂過深邃眼角,輕輕一抬眸,藍色的眼眸平靜地看著她,目光平淡,唇瓣薄薄的,泛著森冷的白,輕輕抿著唇角,刀鋒一樣,仿佛輕易一勾便能刺傷人。
身上隻穿著雪白色的長衫,單薄的,冷風刮了刮,袖口咧咧的吹起來,露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節分明的,比例線條有些冰冷地緊繃住,輕輕垂著,泛著淺淡的森白。
“折火,要去哪裏、”洛輕寒看著她,緩緩淡淡開了口,嗓子沙啞得很。
折火還是盯著他沒說話。
洛輕寒上前,不輕不重地捏起她的下巴,聲音低沉:“說話。”
折火垂下眸別開了頭,不想看他,但很快又被那隻帶著燙人溫度的手微微加重力度把她的臉扳過來,那雙深邃的藍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等她的回答。
折火忍著被捏得生疼的下巴,輕輕地呼吸了片刻,答非所問:“我在想,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麽隨時定位的東西……”
“想知道嗎?”洛輕寒輕輕地說著,不等她回答,低頭狠重地咬住她的唇,沒有像往常一樣的舔-弄、吸-吮,更談不上是親吻,隻是含住了她的唇瓣咬下去,一直咬到她的唇瓣破了皮滲出血來,淡淡地鮮血味道彌漫在彼此的唇際間,洛輕寒放開了她的唇,低下頭垂著眸靜靜地看著她,人兒的唇瓣仿佛被玫瑰汁液渲染開來一樣的紅豔。
然後,折火眸含淚光的被迫看著他,嘴唇因為疼痛而微微發著抖,卻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