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白作伴, 玉錄玳的注意力和好奇心被吸引住,情況看起來又有幾分好轉。
烏希哈跟成袞紮布說,自己許是要在京郊住上十天半個月, 弘時也向上書房告了假,請求他能不能在皇莊多留幾天,讓玉錄玳更好地與大白玩耍。
成袞紮布自然應允。
觀察了幾日, 他這個後來者也看出了玉錄玳身上的異常。
除了被烏希哈拉著到處跑、或者一刻不停地說話, 玉錄玳一停下來, 就極易陷入呆滯中, 神色憂鬱。
特別是對溫泉莊子和大白的那股新奇感過去,玉錄玳記掛著要回京,情緒又日漸低落。
烏希哈也越來越喊不動她了。
背著姐妹倆,成袞紮布找到弘時打探情況。
“你姐姐是不是遇上事了?”
“我看她吃得少, 是不是夜裏還睡不好,整個人沒精神,也聽不進別人的勸?一個人坐那兒就會發呆, 還會哭?”
“對對對!”成袞紮布每說一個字, 弘時就點一下頭。
成袞紮布擰眉,“所以現在烏希哈格格,是在想辦法逗她開心?”
“烏希哈說, 這不是一般的心情不好, 是一種病, 心上的病,她是在想法子醫治呢。”弘時又追問,“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認識這麽久, 沒聽說過成袞紮布還懂醫術啊。
“原來是病麽?”成袞紮布目光落在遠處, 低聲道, “我以前見過這樣的人。”
弘時急聲問道:“你見過?那個人後來怎樣了,好了嗎?怎麽好的?”
成袞紮布頓了頓,“……她死了。”
“死、死了?!”弘時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罵他,“你別、別亂說,大姐姐一定會好的!”
“希望吧。”成袞紮布看著不遠處正努力給玉錄玳說笑話的烏希哈,歎了一聲。
……
又三日後,玉錄玳一大早起來收拾行禮,準備跟烏希哈請辭,返回京城納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