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還是這麽狂?在山上帶你上早課和晚課, 怎麽教你的?”
陳鬱書緩聲道:“鍛煉心境,清靜自然。”
“那你現在都在幹什麽??”
“不是按照師父的意思,去找沈墨遙了。”
“你叫找嗎, 你在跟鬼談戀愛!你還……”
陳鬱書微微一笑:“我還怎麽了?”
道兄麵上一紅, 雖然他比陳鬱書年長, 但是論起“情”字,他是白紙一張, 陳鬱書跟沈墨遙的沒羞沒臊, 不是他這種清修的人說得出口的。
他們都看出陳鬱書已經**了——童子身。
通俗一點說, 陳鬱書放在他們這群處男堆裏, 顯得相當格格不入。
陳鬱書本來可以在玄門走得更遠, 但是一旦**, 基本等於有緣無分,不可能再精進,陳鬱書的蠱毒雖然被沈墨遙的陰氣治得七七八八, 但是以後隻能躺平做他的陳家二少, 當一個紈絝。
似乎已經躺在了人類夢想的終點?
那晚沈墨遙可能是一時興起、鬼迷心竅、被陳鬱書的美色勾引,但陳鬱書是打定主意要沈墨遙,陳鬱書玩不了一夜情,代價太大,沈墨遙要麽被他吃定。
不然就死了好了。
道兄實在可惜陳鬱書的天賦,道家相當講究緣分,陳鬱書雖然隻是跟著他們一起生活,並沒有正式授籙,但是龍獅山的道人多年對陳鬱書悉心關照, 看著他的身體和神智逐漸好轉, 可以說是親手帶大的陳鬱書, 情分是無法用世俗價值衡量的。
但沒想到真如同師父所說,陳鬱書並不適合走他們的路,他這悲催的前半生,好像就是為了往後尋找沈墨遙而養好身體。
陳鬱書看到師兄這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寬慰他:“我其實可以陰陽雙修,沈墨遙夠陰的。”
“媽的,兔崽子,陰你個頭!”
陳鬱書瞬間笑起來,笑容非常真情實感,隻有在沈墨遙和這些真心關照他的兄長麵前,陳鬱書才會偶爾摘下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