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默默祈禱著四爺快寫回去,可偏偏他今兒被太子爺叫了去,沒脫開身。
不知曉終點的等待最為折磨,阿飛和白果急得都坐不住了,時不時探出頭去外頭張望,希望有人路過能看到他們給解個圍,可左等右看的,壓根就沒人過來。
下午的陽光更是曬人,還好烏篷船有頂蓬遮陽,伸手就能用荷葉拘起清涼的湖水消消暑氣,否則真要被烤幹了。
耿寧舒吃了半個蓮蓬補充了些水分,打著個哈欠靠在蓬壁上,拿荷葉遮了臉休息。
鹹魚在哪摔倒就在哪躺下,這個時候光著急也沒用,不如保存體力靜等,天黑之前總會有人來救的。
核桃在院子裏將行李都收拾好,太陽掛在西麵的山麓上緩緩下墜,袁有餘第三趟跑過來問:“格格還沒回來嗎?”
耿寧舒昨天還特意說了下午要吃西瓜冰粉的,結果這都快晚膳了還沒吃上。
核桃覺出不對勁來了,格格那性子,別的事兒可能不準時,可是說好了要吃什麽是絕對要吃到嘴裏的。
遊湖需要這麽久嗎?
她不敢掉以輕心,找了院子裏管事的太監去給蘇培盛傳話,蘇培盛一聽是耿寧舒的事情,哪裏敢怠慢,趁著給四爺上茶的工夫,給他使了個眼色。
四爺找了個空檔出來,“什麽事?”
蘇培盛小聲道:“耿格格屋裏的宮女來傳了話,說格格現在還未歸,不知是不是來找您了。”
她這話說得很有水平,既給主子爺傳遞了耿格格不知蹤跡的信息,萬一是耿格格自己貪玩誤了時間,那也算不得謊報情況,不會擔了罪責。
四爺抬頭看了眼天色,太陽隻剩最後一絲餘光,馬上就要黑了,這時辰放在往常她應當是用晚膳了。
他的眉頭稍稍擰起,“你派去跟著的人呢?”
“奴才去問過,沒有新的消息傳回來,應當還是在湖那邊,那邊也沒聽說有情況。”蘇培盛也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