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悲同臉色如常,又堅定地搖了搖頭,顯然是不相信榮韞鬆的這番說辭。
隨即,他慢慢悠悠地抖抖袖子,盯著自己白皙細膩的手,拉長聲音,“不過,我倒是對那夜魅...此人挺感興趣。”
榮韞鬆急促起伏的胸膛頓時平複下來,鬆開之前故意攥得緊緊的拳頭,滿眼狐疑,“王相國,這話是何意?”
王悲同莞爾一笑,用手指了指榮韞鬆,又指了指自己。
既已心知肚明,何必非得明說。
很明顯,他這是在打暗影閣的主意。
“在國公爺的心中,怕是誰都比不上四皇子吧?若是我說...有辦法讓四皇子回京,您是信,還是不信?”見榮韞鬆沒再開口,王悲同笑意盎然,慢條斯理地說道。
“讓四皇子回京...”
這句話就像顆深水炸彈,在榮韞鬆心中猛地爆炸開來。
大掌一拍而下,震得桌上的茶水都濺了出來。他倏地站了起來,滿眼欣喜,“真的?”
忽地。
自覺情緒太過激動,僅一刹那,榮韞鬆就變了副麵孔,正色道:“王相國真會說笑。四皇子那...可是聖上親自下的旨意,聖上九五之尊,一言九鼎,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再有更改...”
說罷,他遺憾地歎了口長氣。
“咳...”王悲同右手握拳,抵在嘴邊輕咳一聲,不緊不慢,“國公爺可知,聖上對他的這個決定很是後悔。”
司空景元的確很後悔,不過悔的卻是——對司空禮幹的處罰輕了。
然而。
王悲同是決不會讓榮韞鬆知道的。
“哦?”
榮韞鬆頓時來了興趣,看了王悲同一眼,撩起衣袍下擺,趕緊又坐回椅子上去。
“聖上對四皇子是愛之深,責之切。雖說聖心難測,但我依然能看得出來,四皇子始終是聖上最為疼愛的兒子。”王悲同神情誠摯,一臉認真地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