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亦寧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
她是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的。那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執著,仿佛隻要她不來開門,就會一直響下去。
“馬上就來。”
應了門外那敲門之人一句,肖亦寧仰躺著從床中央慢騰騰地挪到床沿,手肘撐起,不太情願地坐起來。
外麵的光線透過窗戶,投射在地板上,映出一個個方形的影子,“叩叩...”的敲門聲充斥在整個室內。
她看了看那兩扇依舊關得好好的門,然後下了床。
門開了,肖亦寧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江修。
原來這不依不饒地敲門之人是他。
肖亦寧從上到下地掃了江修一眼,眼神中略帶著驚豔,笑了一下,道:“江修,是你啊?”
他今天換了一身冰藍色,領口與袖口都鑲繡有銀色流雲紋的錦服。腰間的革帶上掛著一枚價值不菲的玉飾,烏黑如瀑的頭發被一頂玉冠束起,顯得更加的俊朗不凡與瀟灑不羈。
“廢話,當然是我了。”門一打開,江修就先衝著肖亦寧笑了,這笑容就像冬日裏的暖陽,暖得能融化一切。話語的字麵上雖顯嫌棄,但語氣卻溫柔得不像話,“除了我之外,還能有誰?嗯...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肖亦寧誠實道:“很好。”
要是睡不好的話,也不至於會睡到現在這個時候。
話說,在別人家裏做客,起太晚好像不怎麽禮貌。這樣想著,肖亦寧不由得感到羞愧。
...
算起來,他二人應該是在淩晨四點多鍾到的江府。
當時江修帶著肖亦寧在一處側門敲了一小會兒,不久便有一家仆提著燈,過來給他們打開了門。
進來之後,沒有驚擾別人,江修安排肖亦寧在這間客房住下後就匆匆離開了。
...
正說著,幾個長相清秀的丫鬟輪番拿著幹淨的衣物,以及梳洗的東西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