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早就打聽好了所有,才有了今日為穀禾量身定做的這陷阱。
穀禾是淮王身邊的紅人,自然有很多女子上杆子貼他;但是他這人,並不喜歡主動的女人,尤其不喜歡勾欄的女子。
他喜歡的就是乖巧單純的小家碧玉,這個變態享受的就是打破美好,從別人的痛苦中得到快樂。
穀禾見過各種各樣和他套近乎的方式,所以現在下意識地以為明九娘是外麵勾欄的女人,想盡辦法混進來要貼他,所以勃然大怒。
“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他憤怒地道,“再把那個雲兒給我找來……算了,不用帶雲兒了。”
那個雲兒看起來膽子很小,萬一嚇壞了她,影響到了她娘伺候金雕,那事情就鬧大了。
現在一切都要以金雕為重,不能功虧一簣。
就這樣,明九娘被侍衛趕出了驛館。
明九娘對著門啐了一口罵道:“不就是個侍衛嗎?囂張什麽,老娘還不伺候呢!”
說完,她整理了下衣服,扭動著水蛇腰,走到街上鑽進了一頂青呢小轎中,報出了個地點。
明九娘臉上剛才那些誇張的表情盡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雀躍。
她,得手了!
她低頭看著手中清清楚楚拓印了鑰匙形狀的麵團,總算鬆了一口氣。
關於如何得到鑰匙形狀去複製,她想了很多辦法,可是顏料拓印總會在鑰匙上留下痕跡,恐怕被穀禾發現;思來想去,她想到了麵團。
但是這麵團不能太硬,否則拓印不上;也不能太軟,否則容易變形。
軟硬適中的麵團倒是難不倒明九娘,可是還得考慮到時間對麵團硬度的影響,所以她試驗了好幾次,總算一次成功了。
她走到開鎖匠那邊配鑰匙,雖然她的這番舉動看起來很像偷東西的,但是送上去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明九娘說了句“閉嘴”,開鎖匠便道:“明日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