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荊離道:“有。”
蕭鐵策的心沉了下去。
他沒有聽阿錦直接敘述這件事情,而是從明九娘那裏聽得了隻言片語。
但是他知道,阿錦心理包袱很重。
現在看起來,這包袱恐怕沒有那麽容易放下。
然而荊離卻低頭垂眸道:“因為這件事情,草民倍感慚愧。那日公主也並未勉強草民,草民卻……”
先伸手抱住阿錦的,是他。
不管事情起因是什麽,他都有錯。
公主喝醉了,他卻沒醉。
他沒有控製住自己。
而且事發之後,公主也沒有怪罪,隻是把他調走。
從他之後在三駙馬那裏得到的重用來看,公主應該沒有給他穿小鞋,甚至可能還幫他說話了。
荊離覺得,他沒有臉再見阿錦。
加上後來在蘇雲陽手下,受人排擠,荊離便心生退意,辭官離京。
荊離跪下鄭重道:“太上皇倘若因為這件事情怪罪下來,草民無話可說,願意認罪認罰。”
這結果,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不過這樣的擔當令人滿意。
蕭鐵策鬆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麽,道:“你遭人排擠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徹查;尤其陷害你偷盜,如果果真如此,手段卑鄙,一定要重重懲處。”
他最討厭栽贓陷害之人。
“你也不是全無過錯,”蕭鐵策道,“為什麽逃避?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俯仰無愧於心。逃避能解決什麽問題?”
“草民知錯。”
蕭鐵策又和他說了幾句話,讓他退下隨時等待召見,然後才回去。
明九娘心急如焚地迎上來:“怎麽樣?荊離怎麽說?”
蕭鐵策沒有立刻回答,卻在屋裏看了一圈:“她呢?”
“阿錦回去休息了。”
蕭鐵策這才把荊離的態度說了,道:“他不是個拎不清的。”
這件事情,本來也是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