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覃夙和蘇慕延遲的比試再次拉開了序幕,眾人翹首以盼的看著台上二人,不時有些議論傳入妤蓼耳中。
“我看昨天有人就是故意的, 不然蘇少主早就贏了。”
“怕啥, 該贏的今天打照樣能贏, 我看他蘇慕昨日也是神誌不清…還不知道裏邊有什麽鬼…”
“我看啊, 你們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們上去打…”
“……”
妤蓼無視掉這些雜言碎語, 目之所及是台上覃夙越發幹淨利落的劍招,如果說昨日蘇慕還有和覃夙一戰之力,那麽今日,蘇慕和覃夙之間的差距便是一目了然了。
果然, 就在下一個劍招的對峙下, 覃夙手中長劍已然如妤蓼所料般,輕鬆的架在了蘇慕的脖頸上。
妤蓼看著台上微斂眉目的覃夙, 他雖是微斂著眉目, 但他整個人卻是猶勝昨日般鋒芒畢露, 少年仿佛在一夕之間便成了她上一世記憶中的模樣。
劍招幹淨利落至極,人也越發如一柄出鞘的利劍。
覃酥輕砸了砸舌,出聲了句, 怎麽還不宣布我弟贏了,這屆裁判長不行啊。
覃酥的微吐槽聲打斷了妤蓼的沉思,她看著台上正望著自己的覃夙, 微搖頭暗自淺笑了下, 自己竟又將現下的覃夙想到了上一世。
滿場寂靜後, 裁判長看著滿臉不甘心的蘇慕頓了會,又掃了眼對麵一臉淡漠的覃夙, 這才回神宣布了一句無垢山臨界覃夙勝。
須臾,滿場嘩然。
這滿場嘩然的原因,基本失望居多,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兩人昨日明明還能不分伯仲,今日竟這般容易區分了輸贏,實在是無趣極了。
是以,這滿場嘩然並未因為覃夙和蘇慕的退場而寂靜下來,人群中甚至有越來越激烈的爭執響起。
妤蓼微皺眉目看向師兄身側的蘇子陽,這老家夥,這時候不擺這簪花大會是他派主持的派頭了,儼然是放任了這些流言蜚語,這是故意想要覃夙的贏帶著些不實的傳言,真卑鄙。